谢明月疑惑,挑眉点了点头:“有四五日了,好似近日太子又负责了什么新的公事,他有的忙,前两日去了冀州,这两日也都宿在都察院里。”
戚缙山抓着都察院与大理寺,公务要比别人繁多一倍不止,加之还要为太子谋划,有时谢明月都佩服他,这样轮轴转着,真像个铁人。
顾清莹欲言又止,又问:“你们近日感情还算和睦?”
谢明月看了一眼她,笑了:“娘,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以前可从来不过问我们这些的。怎么,是不是方才那夫人又同您说什么?”
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这些,这些夫人有时候为了同她套近乎,拐弯抹角地会去巴结顾清莹。
女子们在一起总要说些内宅之事,总归是纳妾啦,子嗣啦,不可善妒等等。
没想到顾清莹却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若真是那些话,我又怎会拿来烦你?”
她将谢明月拉到房中,关起门窗来。
“方才那位夫人的夫君在冀州,今早才回府,同她闲话时提及,说似乎看见缙山出入了冀州的秦楼楚馆,身旁还带着几名女子。”
谢明月闻言笑了笑,摆摆手:“只怕是看错了,他若真出入那种地方,也是办事。”
“你别笑,男子变心本就是一瞬间的事。”顾清莹抓住她的手,皱着眉头,“虽说,我也不愿这般揣测缙山,只是那夫人说得信誓旦旦的,连他穿的衣裳,腰间佩戴的麒麟玉佩都说出来了。你说那种地方他手下人不少,有什么事得轮到他亲自过去,还接触女子?”
闻言,谢明月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
麒麟玉佩确实是她为戚缙山备下的,但她嘴上还是否认道。
“娘,您就别乱想了,夫君的为人你我还不信吗?他若真要起什么坏心思,还何苦瞒着我?这十年来多的是机会呢!”
顾清莹又道:“也许这十年来他是认真待你,只不过人年纪渐长,经历的事多了,总不好说的,你自己要留个心眼,不说别的,他若是真碰了那等地方的人,再来碰你,我是不依的。”
顾清莹说着说着,激动得脸都涨得通红,谢明月连忙安抚她,又答应自己回去后会注意。
待离开了顾府,她坐在回侯府的马车上,望着地毯上的一处污垢出神。
她的心里自然是不信这些话的,就凭她与戚缙山历经的那些风风雨雨,但凡她有一刻的动摇,便是对不起他对她的坚持与爱护。
只是明眼人也不会闲着无聊跑来挑拨她与戚缙山的关系,况且那夫人说得如此真实,谢明月不由得垂眸细思。
戚缙山嘴上告诉她自己在办公,可实际上人却去了冀州。
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心中略略有些不踏实,待回了府后,便找来玉江细问。
戚缙山走前,特意将玉江留到家中,供她差使。
玉江虽然待在家中,但院内一天书信不停,他也忙了许久。谢明月唤来他时,他还没有吃饭,满头大汗地站在谢明月面前听候吩咐。
谢明月敲了敲桌面:“大爷今日在哪儿?”
玉江微微诧异地睁了睁眼,迟疑了一瞬,低头道:“夫人,小的今日未跟着大爷,只不过大爷应当是在都察院内抑或大理寺,若有案情时也会四处走访。”
这话说的圆滑,谢明月看着玉江的眼神,心往下沉了半分。
“近日大爷可曾接触了什么陌生之人?”
玉江闻言异样更甚。
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鬓角冒出细细的汗珠,略有迟疑道:“夫人,小的只知大爷最近在查案子,详细些的却是不知了。”
他想了想,又道:“大爷明日应当要回复,不如夫人届时直接问大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