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明月大惊,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处心积虑地想要毁了这桩婚事,怎么贺兰芝突然叛变了?

“我那公爹都是个糟老头子了,你嫁给他岂不是……”

守活寡啊。

他顿时皱起脸来,脸色十分一言难尽。

贺兰之叹了口气:“你不知太子有多疯,他如今每隔两日都要遣人给我送东西,再不济就是要叫我出去同他见面,否则他就要将此事过明路来,我哪里敢让贺家知道太子心仪我?”

那贺家还不上赶着将她裹了,送到太子榻上?

“顺清侯老是老了点,我嫁过来赶紧将他弄死,如此不就成了个年轻的寡妇,正好在戚家与你婆媳同乐!”

他说的荒诞又很认真,甚至想到自己在戚家同谢明月一起吃吃喝喝的场景,还忍不住笑了。

谢明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说的这么容易的,你又不可能在嫁进去的当晚就将我那公爹弄死,再说了,戚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惊叹贺兰芝的不拘小节,可也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弄死一个人,贺兰芝也是嘴上过瘾罢了。

贺兰芝叹了口气,忧愁道:“那还怎么办呢?没有办法,恐怕我一日不成婚,太子就要一日发疯。”

她名声不好,除了顺清侯,只怕也难再有其他人选。

闻言,谢明月也犯了难。

树下,戚缙山看着从树枝上刮下的红色粉末,眼神如冰,在夜里显静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