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笑了笑,“二十八岁。”

说完,她也认真地看了太子一眼。

“夜里风凉,殿下,回宫吧,你是储君,身体不得大意。”

说完,贺兰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子站在原地,下意识朝她的背影伸手,嘴唇嚅乐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东宫的地砖有些许松动,贺兰芝大步踩着,没看路,一不小心便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上,一团污水溅出来,浸透了她的斜面,带来一股凉意。

贺兰芝看了一眼,一双坚毅的眉目终于渐渐红了起来。

这东宫的地砖真讨厌,讨厌得她都忍不住流泪了。

临到宫门前,她最后扭头望了一眼,只见霭霭暮色下,台阶前的身影变得十分渺茫,静静与降下的夜色融在了一起,消失在她眼中。

贺兰芝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跨上仆从牵来的马,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飞驰而出。

早在当初,她就不该对那个年幼的储君露出笑容,他们本就不是能走在一起的人,更何况……

她闭了闭眼,任由自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拂。

老姑娘合该是绞了头发做姑子的,这样惊世骇俗的存在,对任何男男子来说应当都是一场噩梦,还不如放开双手,天地任逍遥。

几日后,贺家为从江南久居未归的贺大小姐设宴庆贺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