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明月早就与顾家二房三房撕破了脸,元白这样说,她一点也不在乎,反倒心里听了还有几分舒畅。
”自然不会白白给她。”她准备沐浴,门关上后,一层层褪下衣袍,露出白皙如玉的肩,晃得元白忍不住移开眼。
“别担心,给她的,都会让她加倍还回来。”
谢明月踏进浴桶,在温水的浮动下,舒坦地呼出一声,懒懒依靠在浴桶边缘。
这浴桶中加了戚缙山从苟子涵那儿药要来的药包,有驻颜养肤的功效。
不过在元白看来,她们夫人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是完美的,大爷这样似乎多此一举。
她走出门,命人将那八仙过海的瓷制小人送回了顾府。
晌午过后,顾宁趁家中人都歇着,攥着五百两零零散散的银票,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她含着屈辱去见杨公子,杨公子顶着一身脂粉香味走出来,一把夺过她手中那皱巴巴的银票,数了数,眼睛眯了起来。
“哟,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这么快就拿出五百两了?”
他上下打量了顾宁一眼,顾宁显然是哭过了,眼睛红肿不堪,此时低头站在那儿,弱柳扶风的倒是有些不一般的滋味。
杨公子双眸一眯,又有些蠢蠢欲动地朝她伸手,揽过她的肩。
“心肝,不就五百两吗?你去找你那一品夫人的姐姐,要她手里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咱们喝一年了。”
他又想到那日惊鸿一瞥,谢明月那张惊为天人的侧脸。
想到这里,杨公子看着顾宁与谢明月只有半分相似的脸,不免喘气声粗了起来。
顾宁被他的手摸着,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心涌上心头。
她一把推开他,愤愤道:“这五百两银子你拿走,以后不要来同我纠缠了,就当没这回事儿!”
昨夜她不仅变卖了古董,还当了自己的一些首饰,一想到自己从首饰盒中忍痛挑出的那些,顾宁就又红了眼,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杨公子被推开,往后趔趄了几步,随即沉下脸来,阴狠地看着她。
“就当没这回事儿?”他把银票往兜里一塞,突然又冷笑起来,“顾宁,你真是愚蠢又单纯,咱们都做过夫妻了,你说,我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你什么意思?”
顾宁盯着他,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色厉荏然道:“姓杨的,你已经收了我五百两银子,还想怎样?”
杨公子嗤笑一声:“五百两算什么?你那好姐姐一副头面至少有五千两,明日去给我弄一千两银子过来,否则你就等着吧。”
又来了!
和昨日同样的话!
只是这数额从五百两涨到了一千两。
顾宁狠狠吸了一口冷气,哭道:“你要逼死我吗?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你要这么多,我去跳河!”
杨公子嗤笑一声,放肆打量着她,犹如阴毒的蛇。
“你不会跳的。”
顾宁同他混迹了这么久,他早就将顾宁的性子摸透了,虚荣愚蠢又胆怯,这样的女子最好拿捏,她既舍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得自己那早已被毁的清誉。
“没得说,一千两。”
说完,杨公子便把顾宁赶出了家门。
顾宁浑身发着抖,明明是大太阳的天,却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
一千两,又是这样的狮子大开口,可这次她学聪明了,这一千两给了姓杨的,恐怕后面还有一千五百两、两千两……
无穷无尽!
可若不给……
她抱住自己的头,低声哭泣起来。
若不给,谣言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