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身旁不远处喝茶。宫女走后,便听闻桌旁有路人议论说,方才那人气质不俗,看样子带了不少好东西,他这才起了不轨之心,一路尾随进京,在那宫女进京的前一晚,将之杀害,拖到了乱葬岗。”

戚缙山闻言微微皱眉,闭上眼睛思考。

此事未免也过于巧合了,那宫女的打扮与平时的良家女子无异,身上也并未穿金戴银显摆财气,怎么茶馆里,随随便便的路人就能辨识出她的身份呢?

“那路人是何打扮身份,可有查到?”

他沉下脸,厉声开口。

手下为难地摇了摇头。

“那处是离京城最近的茶馆驿站,每日来往旅人如云,属下问了那驿站老板与倒茶的小二,他们实在记不清了。”

“罢了,再从别的方面下手。”

戚缙山说完,突然想到昨日狗子环的话。

“对了,那乱葬岗周围可有面条树?”

“面条树?”

手下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没有的,大人,这面条树的气味实在难闻,好些年前开始,京城周边都不让种那树了。”

戚缙山神色一凝,面色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

“你这话可确切?”

手下见他如此认真,不由得心中打鼓,但他知晓戚缙山的作风是不喜欢人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于是认真起来。

他点点头:“属下所言千真万确,那面条树,属下老家的院子里便有一棵,那种味道,属下一闻便知,若乱葬岗旁有面条树,属下不会完全不知情。”

为了调查线索,他们可是在大热的天来来回回地在那四周找了一遍又一遍,若这样还能疏忽掉,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戚缙山沉默片刻,突然将自己昨日换下的衣物拿出衣袖那里递给他:“可是这种味道?”

那手下就如昨日苟子涵的反应一模一样,隔老远便不由自主地皱着鼻子,嗡声嗡气道。

“确实,大人,这就是您所说的面条树的味道。”

戚缙山收起衣物。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宫女被害与谢明月被劫持一事居然就这样微妙地扯上了一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