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认真看了一遍,唯一的疑点在平山坊的几人上面。
自戚若枫在平山坊被劫持后,戚修玉与平山坊的居民接触了几次,是因为此事吗?
他垂眸细思,戚修玉分明对戚若枫不甚爱重,又怎会事后再去接触平山坊的人?
戚缙山压了压眉眼,将册子合上,掀帘吩咐金河:“平山坊那几人,深入扩开去查。”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毕竟平山坊与戚家有关联的,除了戚若枫那件事,还有当年的他与云氏。
回到琼华院,谢明月正见完了院内外的管事婆子们,命他们拿了手牌,一个个鱼贯退去,戚缙山命人捧着布料踏入院内,正好撞上。
“怎么又有布料?”
谢明月喝了口茶,见他进来,笑意盈盈地起身。
“行宫伴驾,总得制些新衣,这些都是南国的料子,轻透凉爽,用来制夏衣,再适合不过。”
戚缙山对着这些女子关爱的事物头头是道,随手捻起一匹浅黛菱花布便放在她身前比划。
“甚是悦目。”
谢明月早已习惯被他这般包圆,正好她也懒得费心思去折腾这些,见状便点点头:“你的眼光总不会出错,按你的来。”
依元白说来,她就没有穿着不好看的颜色,横竖只要确保衣裳制式不出错,就行了。
戚缙山给她挑完布料,又来了首饰头面,像是装扮女儿似的,到最后,谢明月都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戚缙山将手中才拿着比划的耳饰放回托盘,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压在身前,俯下身去勾她的唇。
甜滋滋的吻,还夹杂着谢明月吃过的冰酪滋味。
“又吃冰东西,”一吻毕,他松开她,鼻尖黏着她的侧颈,嗓音喑哑,“苟子涵不是说你体寒?”
说着,戚缙山便伸手去握谢明月的手。
向来有些冰的手此时却透着温热。
谢明月轻轻一笑:“我喝了那么些调理的药,你不信苟圣手的医术,也该信我呀。”
她的唇被他吮得娇艳欲滴,像是枝头饱满的果子,随时待人攫取。
戚缙山暗下眸色,伸出拇指微微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
“肚子不痛了?”
谢明月微微一脸红。
这些日子,她看了本避火图,晚上突发奇想尝试了点新东西,结果这一下烈火燎原,点燃了戚缙山这把荆棘,长久下来,她突然就开始腹部隐痛,只得再次羞涩难忍地请苟子涵诊脉。
“不疼了,”她声如蚊呐,“苟圣手都说了,我没有大碍,只是你往后得轻些……”
戚缙山忍不住滚了滚喉结,将她抱得更紧。
“知道了,往后……轻些……”
他眼含笑意,手掌挪到谢明月的小腹,微微出神。
谢明月忙接回刚才的话:“你问我笑什么,我是在想,你这般包圆的模样,好似一个女儿奴,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戚缙山回神,低着嗓音道:“难道不是?夫人看上去还是二八年华,是我的少妻。”
谢明月:……
“好不要脸,比我大几岁而已,就给自己升辈分了?”
她作势去拧戚缙山的耳朵,被他淡笑着挡下来,又抓着手俯身深吻。
待松开她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下人了。
谢明月轻轻瞪他一眼,戚缙山却摩挲着她的小腹,低声道:“若有个同昭昭一般的女儿,方才那匹布做完你的裙裾,还能再做套小对襟褂子。”
他声音很轻,谢明月却一下子亮了眼睛。
“那夫君同我生一个。”
她绕上他的脖颈,亲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