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他喉间一点点溢出低喃,像是眼盲了一般,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脸上,从眼睑划过鼻尖,又到唇边,代替着他的视线,一寸不落地检视着她。

像是害怕她不见。

谢明月几乎整个人撑着他的身体,被迫靠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然后仰头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攻城略池。

呼吸在黏糊糊地交缠,随后没入谢明月的体内。

直到戚缙山的动作轻缓下来,她眸中涟漪稍静,紧紧抱着他肩背的手这才轻拍两下。

“到底怎么了?夫君?”

戚缙山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又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占有的意味十足。

对上她担忧而澄澈的眼神,戚缙山喉头滚动,眼中压抑的思绪翻滚不息,终究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先不急着要孩子,好不好?”

他掐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神色认真。

谢明月嘴唇微张,想要问为什么,却又缓缓闭上了嘴。

“是、是因为方才看到了产房?”

她轻声问,心中温热激荡。

戚缙山不语,显然默认了。

只要一想到将来有一日,躺在里面的人会是谢明月,他便从未这般恐慌。

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能出这么多血,流那么多泪,甚至丧命?

看着戚缙山充血的双眸,谢明月心中一慌,防线如堤坝溃散,她飞快地握住他捏紧的拳头,在他下颔印上亲热黏腻的吻。

“好,那就先不生。”

她娇娇地笑了笑,腼腆道。

“其实我也怕疼。”

自古女子生产,便是从鬼门关绕一圈,谢明月先前想生,便做了足够的心里打算,疼、痛不欲生,所有的可能,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她都愿意接受。

更何况,她也想要一个,结合了他与自己的血脉,冰雪可爱的孩子。

可看到戚缙山如今的反应,她轻叹着笑了笑,温顺地重新贴到他怀里。

“我要和夫君一辈子呢。”

他怕失去她,那种害怕失控的感觉,她似乎能够理解一些。

那就先不要了吧。

戚缙山紧紧拥着她,待到远处的产房里传出一阵欢呼,随即响起了一声特别嘹亮的婴啼。

孩子平安出世了。

他慢慢松开手,看到谢明月身上被自己的胳膊勒出一点印记,顿时露出一丝手无足措的模样。

谢明月柔柔地看着他:“夫君,回魂啦。”

“待今晚回去后,我给你擦药。”

摸着她手臂上的红痕,戚缙山皱了皱眉,又被她拉下脖颈亲了两口。

这才感觉一颗心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走吧,去瞧瞧,听说刚出生的孩子特别丑,像猴子。”

谢明月朝他眨了眨眼。

“我既没看过小孩子,也没看过猴子呢。”

她握着戚缙山的手,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

血腥味淡了一些,稳婆丫鬟依旧忙碌地进出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份笑意。

牙婆子更是带着一众下人上前跪拜。

“多谢老爷夫人仁义,多谢夫人慈悲,老天保佑,母女平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牙行里居然有丫鬟怀了,方才发作时,生怕主家发火,以后不做她的生意,还想着将人抬到街上去生。

没想到这家人如此好心,不仅腾出了干净整洁的产房,甚至还有妙手神医。

想到今日那生产的凶险,牙婆子鼻尖上都冒出了汗。

“多谢神医相救,我那肥丫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