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红了耳尖,声音也娇出半分。

“夫君……”

其实她听到永嘉有孕,不是没有想法。

她的身子也调理好了,寒玉毒也被解了,戚缙山又索取得勤,怎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呢?

谢明月担忧是自己的底子不行,不免有些隐隐忧患。

她坐在戚缙山的腿上,一截腿悬空,软底的鞋子便从脚上落下,露出未穿衾袜,白生生的脚来。

戚缙山瞧见了,气息越发深重,突然将她抱起来,绕进了书房屏风之后。

那里放着一张小榻,原是供他看书累时休憩的,此时他抱着怀中人坐上去,谢明月的脚正好踩在扶手上,将软垫踩出一个凹。

“不是问我饿不饿吗?”

像是没察觉到两人之间交缠的气息,戚缙山面色如常地看着她。

“夫人是否饿了?我命人去小厨房端碗面条来。”

“不要!”

谢明月抿了抿嘴,眼中摇曳烛光。

气他此时反倒木讷如木头。

她攥住戚缙山的胳膊,复而缩回手,一点点解开身前薄氅的系带。

上好的月光绸在光下闪着点点珠光,随着谢明月胸前的细带被拉开,戚缙山的呼吸陡然沉重了一瞬。

她的薄氅下竟只穿着一层薄透的寝裙。

“这是什么?”

戚缙山嗓音喑哑,伸手去捻那薄薄的料子。

这是他差人送去琼华院的,他记得。

是南国进贡的料子,斛珠难求。

“是纱料啊。”

谢明月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怎么感觉今夜的戚缙山有些傻?

随即她看到他越发扩大的嘴角笑意,顿时恼了。

“你在逗我玩?”

她的拳头马上就要落下,戚缙山笑着伸手包住,将她按到怀中,在嘴边印下一点浅吻。

“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压着谢明月,炙热呼吸急促地打在她的侧颊,谢明月方才察觉到他对她急迫的渴求。

同他波澜不惊的脸色大相径庭。

这人惯会装得风平浪静!

“没什么。”

谢明月红着耳尖要抽身,却被压制得紧。

“撩拨了就想跑?”

戚缙山紧紧盯着她,目光灼热。

“谁、谁要跑。”

谢明月嘴硬着,腰却往一旁扭。

她后悔了,她不该过来的,就该在房内安生睡觉。

什么生孩子,以后再生也一样,又不差这一晚!

她越是强撑,戚缙山就越是强势地攥着。

“不跑?”

他笑得轻,眼神却很重地压下来。

谢明月头皮一阵发麻,干脆心一横,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呵气如兰。

“不跑了。”

她强撑着心底的羞涩,目光盈盈看他。

“夫君,我想你……”

哪个男子忍得住这般撩拨?

戚缙山眼底的情绪化为了浓稠的墨色,扶住她腿侧的大掌一寸寸下移,在光洁细腻的小腿上细细摩挲,擦出一片蒸腾的欲望。

“不是怕我?”

他俯身低头,轻轻压了一下她的鼻尖,滚烫与冰冷触碰着,只听见越来越粘稠的气息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