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跪在谢长勋脚边的史韩玥。

“无媒苟合,未婚生子,你既然口口声声在谢府陪谢老夫人,却趁我娘病重登堂入室,在府中行夫人做派,你哪来的脸,敢与我娘称姐妹?我娘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姐妹。”

她说完,又盯向谢长勋。

“你但凡还有一丝良心,都不会让她到我娘面前扬武扬威,你不是爱儿子、爱偷腥吗?赶紧同我娘和离,你那不要脸的娼妇表妹稀罕的东西,我娘弃之如敝!”

“戚夫人,这是我的家事。”

谢长勋黑着脸不肯松口。

他靠着顾清莹在朝堂中博得好名声,又有诸多顾家故旧照拂,若是顾清莹死了,他再娶都没事,可如今顾清莹一醒,就迫不及待与他和离,这让京城的人怎么想?

又让他那坚贞不渝的牌坊还怎么立给武帝、给朝臣瞧?

再说了……

顾清莹当年带来的嫁妆,自她昏迷那日起,他们就做好了她永不会醒的准备,那些顾家的好东西,自然是掏出来用了。

想到这,谢长勋斩钉截铁:“和离不可能,清莹,你说的那些都是莫须有之事,都是谢明月骗你的,不管你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夫人,永远是谢家的人。”

“我要同你和离,”顾清莹看着他的眼睛,“谢长勋,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不光要与你和离,还要将当初从顾家带来的嫁妆,一分一毫不差地带回去!”

“你还是养病吧!”见她坚决,谢长勋抽着嘴角,几乎是逃难似的转身,“和离之事,不必再说,我不同意!”

他跑了,留下史韩玥还跪在地上,还有被尉茂盯着不敢动弹的谢立铭。

史韩玥看着这一院子不善的人,顿时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