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后,又连忙掐了声音。

“没事,戚大人给诊金的!”

最后他大手一挥,寻了个由头。

“顾夫人心力交瘁,如今乍一激动,还是令她再歇息片刻,只是醒来后,切莫情绪波动了。”

苟子涵谆谆叮嘱,然后去屋外给顾清莹熬药,戚缙山替谢明月擦干泪,沉声道:“你也吃些东西,我命人买了你最爱的秦窑烤鸡。”

“是啊,姐姐,别待会姑母醒来,你又倒下了。”

尉茂顶着发红的眼圈走过来,从刚才起,他就被顾清莹的狠绝所震惊了,一直守着那块地砖,心中伤痛不已。

“我用不下。”

谢明月颤声开口,目光一会儿落在顾清莹的睡颜上,一会儿落在那块早已干硬的头皮上。

母亲这十年来的苦难,在这一刻尽数凝固在了小小一方空地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