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中没长辈压着,就是不行,瞧瞧现在,全被大房霍霍得不成样子了!

戚老爷子走了,戚缙山转身抚了抚谢明月的脸颊。

“受委屈了。”他深邃的眸中荡漾着一层细碎的曦光。

“没什么。”谢明月反而摇摇头,“只要老爷子想法正常,相信他很快就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搅家精。”

她提裙拾阶而上,却被戚缙山一把揽住腰,搂到怀里。

“这是干什么?在外面呢!”

谢明月连忙推了推他。

平日在房内就依着他动手动脚了,怎么大白天的还上手了。

戚缙山轻笑:“不行,有我在,谁也不能给夫人脸色看。”

谢明月睨他一眼:“那是你们家老爷子和老太太。”

又不是戚修玉之流,光是一层长辈的身份压上来,也够戚缙山受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不行,”戚缙山托着她的侧腰,将她轻飘飘挽着往台阶上带,又趁着下人们在马车上搬东西,往她嘴上蜻蜓点水地点了一下,“乖,夫君护你。”

谢明月失笑:“又没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住在一起,这种事总会有的。”

戚缙山的眸色却暗了暗:“不行,我锱铢必较。”

连这自贬的词都用上了。

谢明月心里暖暖的,感觉可靠安心得很。

她拗不过他,只能无奈道:“你平日够忙的了,何苦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谢明月也不是拿老爷子和老太太没办法,只是顾及大房的情面,不愿做得太过分。

她反过来安慰神色不妙的戚缙山:“累到你,我也担心,没关系,这点小事,我能够处理。”

戚缙山收紧了几分胳膊,谢明月赶紧亲亲他的下巴。

“真的没关系,嗯?”

他垂眸看她:“心疼我?”

谢明月笑了:“嗯。”

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

谢明月顿感不妙。

沙哑低沉的嗓音凑到她耳边:“那今夜,劳烦夫人犒赏我。”

谢明月的脸腾的红了。

“快走、快走,”她使劲推他,“都等着敬茶呢!”

戚缙山闷笑两声,正好到了台阶上,于是放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门。

顺清侯此时也起了,陪着老爷子和老太太用了早饭,便在前厅里等着永嘉县主起来给婆家敬茶。

西苑那边的三支人马也都来了,挤挤攘攘坐了满厅,金氏和马氏早就听说了,昨夜洞房十分精彩,今日特意神采奕奕地坐着,准备见一见新娘子。

没想到左等右等,日头越照越高,却始终没见人来。

哪有新媳妇让婆家人全部等着的?

戚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不像话!”她深深皱着眉头,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皱纹一重重压着,阴鸷极了,“太不像话了!”

这时外头突然禀报:“二爷来了!”

戚修玉一个人单独来的?

谢明月坐在戚缙山身边,托着腮,轻轻晃了晃腿。

又有好戏看了。

见戚修玉一人走进厅内,众人的面色都十分难看。

顺清侯更是冷哼一声:“怎么就你一人?县主呢?”

戚修玉神色尴尬,眼下挂着一圈乌黑:“孙儿见过老爷子、老太太,县主她……金尊玉贵,昨夜孙儿未曾体恤,县主累了,如今还未起。”

其实昨夜用了药,他也就来了草草一回,不知为何,在那熟悉的房间里,戚修玉总是想到谢晚晴,一想到她,就有些雄风不振。

但永嘉折腾了大半夜,早上根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