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春花宴上的事,也要借戚缙山之手来收尾。

还有谢家与母亲的和离……

她忍住心底的悲伤,强迫自己冷静快速地思考。

一个月内,勉强保护母亲在谢家是可以做到的,外祖顾氏在晋阳,且已无人,只剩宗族伯叔,她想助母亲和离,如今唯有请顾氏旁支相助。

去信来回,差不多也要月余。

想透这层关联,谢明月的内心不再太过焦躁。

“多谢苟圣手。”

看着床榻上的顾清莹,谢明月心酸地握住她的手,摸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时,险些又落下泪来。

如果可以,真想立刻就将母亲接出这个可怕的牢笼。

她又亲自为顾清莹擦了擦脸,看到头顶发旋上那早已被疤痕覆盖的胎记,谢明月明白,这辈子唯有母亲醒来,才能证明她的真实身份了。

戚缙山一直在身后等着她,见她情难自抑,这才上前一步将她拉开。

“来日方长,夫人,等岳母醒来,我们立刻将她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