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概是方才惊怒之下冲进乌托兵中,只攻不守,被乌托人钻了空子受了伤。后来她又急于去找肖珏的下落,竟没发现自己何时挂了彩。

铠甲沉重,穿在身上,受了伤也看不出来。若不是血水往下滴落,实在难以察觉。禾晏觉出疼痛,但也并非不能忍,过去比这更痛的伤也不是没有受过,便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将铠甲整了整,满不在乎道:“可能被割伤了,等下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现在回去找林双鹤。”肖珏道,“这里不需要你了。”

乌托人大势已去,玛喀已经身死,河面上数千只大船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剩下的残兵,崔越之带着剩余的济阳城军足以应付。不过禾晏没有让手下行动,自己歇息的习惯,就道:“不必。只是些小伤而已。”

肖珏脸色微冷,拧眉看着她。

“真的不必。”禾晏想要挣开他的手,肖珏的力气却很大,一时没有挣开。

穿着暗色铠甲的年轻男人垂眸看着她,身姿挺拔,微凉的眸光里似是含刀,然而语气也是淡淡的,“你不知道疼吗?你没有痛觉,不会喊疼?”

禾晏敏感的察觉到他似乎是有些生气。

她下意识的回答:“。…..不疼。”

青年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平静的看着她道:“你是不疼,还是不敢疼?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他就松开手,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禾晏一眼。

“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禾晏站在原地,半晌,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没有人教过我,也没有人哄过我呀。”

她跟了上去。

……

战争结束的比想象中的早的太多。

从乌托人的兵船进了运河,到风来火攻,到清理剩余的残兵,用了两日。连三日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