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怎么会在这儿?”
宋柏霁一双黑眸古井无波,缓步走进,手腕的表盘泛着微冷银光,开口的声音颇为冷淡,“来找我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让沈晗书心里产生微微的异样,最后归结于是惊讶于宋柏霁竟然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她。
江铸舌尖顶了下腮帮子,笑道:“宋总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了?”
男人没说话,垂眸慢条斯理解下左腕腕表,递给身后的徐浩。
江铸不是傻子,看着他,又看了看沈晗书,脸色微变,
他是听说沈晗书结了婚,难不成是和宋家?
江若琳这么憎恶她,怎么会放任她嫁入宋家这样的人家,
也没听说宋柏霁跟人结婚的消息。
“过来。”
声线偏淡的一声,是在叫沈晗书。
江铸虽然阴毒,却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宋柏霁的,自知得罪了他在云浦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权衡利弊间,他把人松开,面上端上几分笑,怎么看怎么不诚,
“亥,原来晗书就是宋太太,怎么不早说呢,误会了这不是,我是这丫头的表哥,开个玩笑,吓唬她呢。”
他是江若琳的侄子,论起姻亲关系,这么说也不算错。
沈晗书松开桎梏之后就快步远离了他,
宋柏霁沉淡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除了头发被抓得有些乱以外,身上都好好的,
“有没有伤着哪里?”
沈晗书摇了摇头,“没有。”
大掌按下她的手心,嗓音清冷,“先去外面等我。”
掌心短暂的温度让她因长时间心悬在半空而跳得有些快的心跳渐渐舒缓下来,
她只想赶紧离开,扯了扯宋柏霁的袖子,“我们走吧。”
她没想到宋柏霁会出现在这儿,原本的计划也是尽快带人离开,
江铸就像个火药配比失衡的定时炸弹,这样的疯子她只想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宋柏霁没动,徐浩过来拉她,“太太,您先跟我到外面去吧。”
旁人看不出来,徐浩跟了他这么些年一眼就瞧出来了,先生表面平静,实则一看就是心里存着怒的,不让他发泄一下,这事儿估计没完,
今天日子特殊,先生心情本来就不好,只能怪他自己撞枪口上了。
门被人从里面关上,
俱乐部的门隔音做得很好,听不见里面有动静传出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门再次被人打开,宋柏霁从里面走出来,黑色西装齐整,一派矜贵斯文,慢条斯理整理着袖扣,
“我太太脾气虽好,但还是希望江总日后尽量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话是说给房间里的人听的,沈晗书没看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但大约猜得出,他是动了手的。
宋柏霁从始至终面色平静,神情淡淡,从她身旁走过,“走吧。”
沈晗书迟疑片刻,看了眼包厢里面,
时逾白躺在地上,人还没醒过来。
宋柏霁亦是看见了,“我在上面等你。”
沈晗书想说让他先回去,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她这话就没说过出口的机会。
来这儿玩的大多都是权贵,俱乐部备有紧急解酒的东西,防止有人喝多了闹出人命来,他们担待不起。
时逾白把药服下不久,开始有了意识,但总归被灌得太多,没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要起来,“小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晗书安抚住他,“我给时叔叔打了电话,现在在来的路上了。”
时逾白脑子本来就不清醒,张了张口就又睡了过去。
时琨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