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再说话。

秦叔在前面听着父女俩跟讨债似的争执,心里开始担忧起来,有些担心沈晗书,她从下午看起来就不太舒服。

“停车!”

秦叔还在后视镜里注意着沈晗书的状况,听见沈鸿岳沉着脸突然的一声命令,连忙把车慢慢靠边停下。

“我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沈晗书早在他说停车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没说什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秦叔见她真的下去了有些着急,“先生,这里不好打车的,估摸着晚一点要下雨,小姐万一要是在路上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一把黑色雨伞被人像丢垃圾一样地扔在地上,沈鸿岳命令的声音带着怒气,“开车。”

车开走了,她弯腰把地上的伞捡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开着导航继续往前走。

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是郊外还没开发的一个小县城,经济比较落后,外地人来这儿,主要的出行方式还是摩滴,连着周围这一片,打车基本上都没人接单。

她也不知道要往前走多久才能打到车,反倒是天公不作美,大概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真像秦叔说的,下起了雨。

现在她倒是还应该感谢沈鸿岳,还大发善心给她留了把能遮雨的伞。

雨势不大,刚好可以沾湿人身上的衣裳,往前走了一段路,隔着草丛溪流,路边开始稀稀落落地有灯火人家,

一位妈妈怀里抱着孩子从她身边匆匆跑过,

沈晗书脸色漠然地同她们擦身而过,没有理会,她自顾不暇,没有多余的善心去帮她们,

却终究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婴儿歇斯底里的啼哭刺痛着人耳,把伞给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