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着一支黑金色钢笔，“不知道沈小姐想用来做什么，篡改病例可是犯法的，被人查出来我这医生也不用干了。”

沈晗书犹豫了片刻，只说，“跟我家里的事情有关，具体的我不太方便说，但是我能保证不会拿它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小姐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顾书泽看着她的眼睛，“但是在法律上，篡改病例，可就都是违法的。”

沈晗书也知道强人所难了，平白无故的，人家也没这个义务赌上自己大好的职业生涯去替她冒这个险。

拿钱收买？能在这样的医院工作，她好像也收买不起。

谈不上多失望，她再去找找别的路子。

“今天麻烦顾医生了，抱歉。”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顾书泽突然低头笑了笑，“吓唬你的，老宋已经交代过了，你要做什么让我听你的吩咐做就是。”

沈晗书起身的动作一顿，

看见她愣住的模样，顾书泽又是一笑，“你不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老板。”

这家医院背后的老板是宋柏霁，算是他的私产，是他上大学的时候创办的，鲜少有人知道。

他参加创新创业项目开发医学APP、医学设备，宋柏霁倒好，直接开了家医院，也是独一份儿了。

沈晗书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应该说，关于宋柏霁这个人，除了知道他是宋氏集团总裁，宋家的实际掌权人，其他的她一概不清楚。

顾书泽爽快把诊断报告单开好了，沈晗书伸手接过，向他道谢。

“谢我就不用了，不过话说，你跟老宋真的只是朋友？我可是最讨厌别人骗我。”八卦的火星子又开始死灰复燃。

沈晗书肯定点头，“嗯，朋友，合作伙伴。”

以婚姻为纽带产生的合作关系也算是合作伙伴，不算骗人。

人刚离开办公室，顾书泽拿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对面的人声音跟他这个人一样透着股性冷淡，“有事？”

顾书泽差点被他气笑，“有用的时候谢了兄弟，没用的时候就是有事？是吧。”

宋柏霁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给他来了一句，“有事说事。”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说的是，谢了。”

谢了，没有兄弟是吧，

他总有本事轻而易举地就让顾书泽这个自诩情绪稳定，无论遇到什么奇葩病人都能保持和颜悦色的医生破功，

他面对病人能情绪这么稳定，还真要感谢他，纯是在一间宿舍里睡了四年练出来的。

“我冒着断送职业生涯的风险，帮你的女人篡改病历，到头来就这么对我，啧啧。”

宋柏霁轻哂一声，“谁敢断送你顾少爷的职业生涯，接着装。”

电话里顾书泽的声音突然就由不爽变成了吃到瓜的兴味，“她真是你女人？”

在这儿等着套他的话，

宋柏霁放下笔，捏了捏眉心，“不是，别瞎说。”

“还想着骗我，”顾书泽逐桢分析，一字一句道来，“我那句话分明包含了两条信息，以你这么多年以来的性格，后面那句会更重要一点，但你偏偏回答的是前面的，只能说明另外一句你心里默认了。”

“......”

“没话说了，被我说中了。”

“不过这回这姑娘我看行，我是你介绍给她的，知道我定然跟你关系不错，见我不答应，也没搬出你来压我，性格不错，你这回眼光挺好。”

顾书泽说起来就没个完，宋柏霁稍后还有个海外的线上视频会议要开，没工夫跟他扯东扯西，“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