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铸的把柄?你会这么好心来帮我。”江若琳慢慢搅着咖啡,“只不过是想拿我当枪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她把沈晗书安排进来,就是想看他们闹起来,人一闹起来就容易犯错,抓不到江铸的错处看他们相互撕咬也挺有趣的。

沈晗书料到了她可能会这么说,也不急,“我当然可以握在自己手里,不过我觉得,江总应该会更需要。”

江总,这是江若琳在公司的职务称呼,脱离了沈家太太,以及她的继母这两个身份。

江若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示意沈晗书接着说。

“我跟江铸既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利益牵扯,抓着他的把柄,不过是想让他不要在公司为难我,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些东西我自然会销毁。”

“但是在江总的手上,你可以以此作为条件换取你想要的东西,也可以选择找机会把他拉下马,全看江总的选择,我只要我的目的能达成,至于谁来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顿了顿,“江铸锱铢必较,这东西在我手上总归是个烫手山芋。”

这些话,三分真,三分假,江若琳对她向来疑心重,就看她怎么看了。

但以她对江若琳的了解,她会同意的,

如果现在要在她和江铸当中除掉一个,江若琳脑子没问题的情况下就会选江铸。

况且她了解到,江氏下个月准备接手的新项目,江老爷子属意的人,并不是江若琳,所以昨天在酒店江铸才会这么信誓旦旦地对时逾白说那些话。

江若琳最近必然是焦头烂额,毕竟这次的项目做好了名利双收,足以让江氏在商界的地位上一个台阶,江若琳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江铸得了这个功劳,摆在面前的一个机会,她不会拒绝。

江若琳大概是相信了一些,但又没完全信,“我怎么知道,你口中的把柄到底有没有用?”

沈晗书把东西调出来,给她看了一眼。

江若琳只看了一眼,有些不屑,“就这个?又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事情,有什么用。”

沈晗书勾了勾唇,“确实也构不成什么违法犯罪,放到网上顶多受到些大众舆论的谴责,顶多是知道江氏有一个人品堪忧的决策层,网友再顶多顺藤摸瓜把七八年前江氏发生的事情重新挖出来再议论一通。”

“就是不知道江老爷子看到了会怎么样。”

事情确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坏就坏在,舆论的重创,江氏七八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江老爷子绝不可能会允许让事情再次重演。

无论这件事情有没有被揭露在大众视野,让江老爷子知道了,在他面前的印象都会大打折扣,

江铸要跟江若琳争江氏的继承权,最怕的不就是这一点吗?

她点到为止,江若琳如果够聪明,应该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果然,江若琳不过片刻就松了口,“说说你的条件。”

沈晗书面不改色,“第一,江铸不再负责跟我们公司的工作对接,第二,我在江氏的这段时间,江氏的人不能来找我的麻烦,第三,我跟你,还有沈灏,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江若琳是江铸的上司,她既然能让他负责这个项目,也能把他撤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第三个条件,就是个幌子而已,沈晗书根本没指望她能答应。

即使答应了,沈晗书也不相信她能言而有信,她的目的就是顺利完成这次的项目而已,

再有,如果最后江氏的新项目负责接手的人不是江铸,那时家可能就还有希望。

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

果不其然,江若琳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