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格外配合，宋柏霁感觉到了，滚烫的呼吸几经流连，最后俯在了她耳侧，“喜欢我吗？”

也许是他话题跳跃的幅度太大，又也许是沈晗书思路没办法集中，没得到答案。

见人不回答，他就翻来覆去变着法儿地要她说出口。

“喜欢吗，嗯？”

沈晗书只觉得他今天实在奇怪。

满头青丝散落，因重力垂下，入眼是一片白色，酒店的床单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纺的，面料不仅仅滑，触在皮肤上还很硬。

慢慢地，她嗓音也变得潮湿，里面像是含了汪泉眼，不断渗出水意来，终于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嗯，”

“什么？”他穷追不舍，非要听她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沈晗书觉得他这人犯规，哪有人在这种时候非要问这种问题的，他不觉得答案有逼供的嫌疑吗。

后面任他怎么问，都不肯再张嘴了。

“换个地方。”宋柏霁把汗涔涔的人捞起来。

百叶窗能看见初晨的太阳，虽然知道从外面看不见，给人的感觉还是没有安全感，哪里都紧张。

宋柏霁额角冒出细汗，呼吸从身后传过来，“放松点。”

沈晗书连话都不太能说得出来。

昨天进来，看见这张飘窗桌，宋柏霁心里就生出了点旁的意思，暂时把这一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压下去，今天见她配合，又开始冒出尖。

太阳的光晕由柔和变得强烈，宋柏霁还算是收敛，给她留了半小时起床收拾的时间。

放她去穿衣服之前，把人困在身上，“怎么没回答我，嗯？”

沈晗书伸手捶了他一下，他们现在这样适合说话吗，小声斥他，“快放开，我要迟到了。”

宋柏霁眼神一暗，不让她乱动，单手扣住人的腰把人往上提，掌心往下挪了两寸，威胁明显，“不说就晚上继续。”

沈晗书脸红的同时差点腿一软，宋柏霁凑到她耳边咬了一口，“我看阳台外面那把躺椅也不错，挺宽敞。”

阳台？他在说什么，沈晗书眼睛都睁圆了一个度，不可置信。

宋柏霁手放在她腰间，觑着眼瞧她，就是不放她下去，大有她不说他就真准备这么做的架势。

沈晗书挣了两下没挣开，被他这副泼皮无赖样儿弄得没办法，敷衍地应，“嗯嗯嗯，喜欢喜欢，喜欢行了吧。”

他这才稍稍满意了，大发慈悲慢慢松了手，似乎还有些遗憾。

沈晗书捡起衣服穿上的空档，他目光也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存在感极强，把沈晗书看得头皮直发麻，随手丢了件衣服盖在他脸上，忙不迭跑进了浴室。

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他在后面声线沉沉的笑，她耳根都快烫熟了。

对着镜子深呼一口气，彻底没了脾气。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正经的皮下就是个无赖。

收拾好了出来，宋柏霁还半靠在床上，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一派闲适模样。

看着不像是来出差工作，倒像是，专门过来找她的。

摇了摇头，把这一无厘头的想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

没再管他，急匆匆出了门。

今天的工作比昨天要轻松许多，主要就是合作细节的商讨，结束之后有个饭局，

南城气候宜人，夏天比其他城市来得要晚一些，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但夏天该有的温度还是有的。

中途从餐厅的包间出来，去洗手间补个妆。

商业区高档餐厅的卫生间装修比一般的小区精装房还要精致华丽，感应洗手池密集的水流又急又冲，哗哗地垂直往下。

“晗书？”

水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