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免费的蛋糕。

蛋糕小小的一块，量没有很多，很快就能吃完，吃完以后坐到梳妆台前，吹干还湿着的头发，

吹到一半被人接过了她手里的吹风机，她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顺势松了手，

吹风机没什么特别大的噪声，人说话可以听得很清楚，

沈晗书心里一直在想今天听说的那些她以前并不知道的事情，从镜子里看着他，

她头发长，看得出来他并不熟练，偶尔还会把头发吹得打结，但他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掌握了技巧，

脸上神色专注，低着头注意力一直在手上，没注意到沈晗书在看他。

“除夕那天晚上，我看你进去以后点了烟，为什么最后又没抽？”耳边呼呼的风声中，她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宋柏霁手上动作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很快又重新低下头去，“你不是不喜欢闻到烟的味道。”

他话接得自然，没半分停顿和转折的地方，沈晗书若有所思地点头。

宋柏霁突然想到些什么，继续给她吹头发，手上的动作没停，问她，“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她当然和当时在包厢里的人一样，以为他也是因为许如卿才不抽的，当时许如卿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现在从他口中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发什么呆。”吹风机停止了工作，他把东西放回去，把人转过来，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

这是他第二次敲她的额头了，沈晗书手捂在上面，眼神略微带了点儿对他这一行为的不满，

无意识地在那处没什么痛感的地方揉了揉，她慢慢道:“今天我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事情。”

“说来听听。”他摆着副跟她聊天的态度，闲适拉出椅子坐下。

沈晗书就把今天从姜晚那里听来的事情在他面前说了出来，“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宋柏霁没想到她口中说的事情会是这个，突然被她提起，愣了一下，有些琢磨不清她的态度，

单说酒店那次，他在知情的情况下让旁人去找的她，在他们如今的这种情况下提起，的确不是什么太乐观的事，

尽管那天他想了想仍旧觉得不大放心，还是全程跟着了。

第140章 “好玩吗？”

但他当时的确是把她推给了旁的人去管，这一点他否认不了。

若要说这些时日以来有什么事情是他后悔做了的，这大概算得上是一件。

人想事情一旦带入了自己的主观思维，自觉理亏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有几分心虚的，也因此会错了她的意，“那件事情，是我做错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

沈晗书略微诧异，心知他是想岔了，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铸那件事情就他们当时的关系而言，他会这么做也符合常理，没有对错一说，她不至于去翻这种旧账。

她问这句话，只是想知道，他在背后默默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不管他当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处于何种心理，她都没办法理所当然地当作不知道，然后有一天再像今天这样，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宋柏霁目光落在她脸上，注视着她，带着几分探究，半晌之后，老实回答，“不太记得了。”

他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她放在心上，更不需要她做出什么回报。

危险讯号暂时解除，眼神渐渐变得些许意味深长，“怎么，感动？”

现在两个人说话就正经不过两秒，沈晗书突然有点怀念当初两个人客客气气，一问一答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