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书看着他，眼神认真。

两张脸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宋柏霁嘴角始终噙着抹淡淡的弧度，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染了点兴味，慵懒又直白，“你觉得呢？”

他堪称直接，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几乎不用去想，

沈晗书脸突然红了红，手无意识攒了下拳，坐近他一点，在他毫不避讳盯着她的视线中，强自镇定消散了些扭捏，慢慢勾上他的脖子，

“你，你把头稍微低下来一点，”

宋柏霁听话照做，

不知道是因为不可避免的羞耻还是紧张，沈晗书指尖蜷着，轻颤了下，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往那片薄唇吻了上去。

沈晗书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毫无技巧，只能照着他的样子，有样学样，唇齿间试探遇到阻碍，他顺从地张嘴，一手掌在她腰间，防止她脱力。

她主动，宋柏霁配合着她，没坚持多久，她就因为侧坐着的姿势，脊柱往上拉腰有些酸很快离开，匆匆结束了这个吻，

宋柏霁刚得了些趣，有些意犹未尽，哑着嗓子，“就这样？”

“我来教教你，应该怎么接吻。”

话音落，沈晗书就跟着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呼吸很快被人掠夺住，

他吻得不像沈晗书这么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不敢往前，主动权全然掌握在他的手上，并不算很激烈，但沈晗书还是被刺激得头皮发麻，眼尾都逐渐染上了水意，

头顶大片照下来的灯让她还没忘记这是在客厅，张叔随时可能会出现，要是被张叔看到了怎么办，“等，”

刚出来的音节还没成字就被人堵了回去，舌尖的位置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连带着心口都颤了一下，渐渐地也没功夫再去管其他的，

一吻毕，沈晗书周身都是软的，宋柏霁把人捞上来，放到腿上坐着，指腹抹去她眼尾逼出的泪痕，沙哑的嗓音都带着些许餍足的愉悦，“记住了？下次要这样。”

沈晗书头一回不是太想接他的话，缓过劲儿来了就从他腿上下去，

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比刚才的那个吻还要让人羞耻，脸不断往外冒着热气儿。

宋柏霁没拦着她，

他现在的情况没比沈晗书好到哪里去，再在他身上坐下去，就该出事了。

卧室，

洗漱完躺在床上，沈晗书又重新问起了刚才的那个话题，他是怎么把人请到的。

她知道以宋柏霁的能力，大概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他办不到的，但她还是想知道，毕竟她知道裘老有多难请，不是一句他有权有势就能简单办到的事。

宋柏霁没有过多赘述这件事办成的过程，半带着玩笑的口吻，说，“托人走了点后门。”

这件事情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让人去办了，那个时候他们领完证没有多久，了解了她母亲的状况之后，就着手去了办这件事情，暂时没把这件事告诉沈晗书。

裘老已经百岁高龄，一年只看诊三个病人，看病的机会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没告诉她，也是担心让她空有一场期待，最后希望又落了空，白白失望。

那天听了沈灏口中说的一通话，他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去探求一番，看看事情究竟如何，正逢裘老那边突然给了消息过来，他就暂时没动，

是真是假，届时自然会有分晓。

睡前闹了这么一出，宋柏霁今天没抱着她睡，两个人一人躺一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如果，结果让你失望，你会怎么办？”

黑暗中，他嗓音有些低沉，缓声开口。

这话，问出口的人和回答的人心思各异，接话的人没洞察出问话的人话里隐藏着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