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宋柏霁是说起过，他对婚姻没什么想法，理由是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没有精力去经营一个家庭。

视线缓缓从宋柏霁身上收回，低声道:“原来是这样，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老太太慈爱地笑了笑，想起他母亲许卉筠总是觉得亏欠，感慨了一声，“他呀，性子随了阿筠，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闷在心里。”

见她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老太太慢慢跟她聊了许多关于宋柏霁的事情。

关于他的母亲许卉筠，还有他的父亲宋明刚，他父母那一辈之间的感情纠葛。

宋明刚年轻时是有名的情场浪子，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当年宋许两家联姻，他和当时的女友分手娶了许卉筠，两人也过了一段时间的恩爱日子，家里人都以为他就此收了心了，却不想没过多久，他又回去和郑敏纠缠不清，

许卉筠性格软，当时肚子里又已经有了宋柏霁，知道以后一直默默地憋在心里没发作，怀孕期间一直郁郁寡欢，产后身体亏空，没恢复好，落下一身的毛病，一直汤药不断。

但药难医心，眼见着身体一天比一天虚下去，最后到了喝什么汤药都不管用的地步，没撑过几年就走了。

“小霁这孩子就是看起来性子冷，因为这些个人他心里不在意，但奶奶看得出来，他在你面前很不一样。”

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看得明白。

沈晗书笑笑，他们没有待到很晚，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辞离开。

回家的路上，宋柏霁见人隔三差五地往自己身上看，不动声色挑了下眉，

在路口停下来等红灯时，侧目看向她，“盯着我看做什么，奶奶在你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坏话？沈晗书眉头轻轻往中间拧，否认，“没有说你的坏话，我跟奶奶只是正常聊聊天。”

宋柏霁也不知信了没有，轻飘飘觑她一眼，

刚才跟老爷子下棋他就注意到了，她跟老太太聊天，眼睛时不时就往他身上看，让他想不察觉都难，猜测话题定然是跟自己有关。

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顺着她的话问，“都聊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没聊什么，奶奶夸你来着。”

她随口一说，想打消他那句她和老太太说了他什么坏话的想法，宋柏霁却像是来了兴趣，尾音慢慢上扬，“哦，老太太夸我什么？”

沈晗书看了他一眼，无中生有的话也是张口就能来，脑子里搜罗了几个夸小孩子的词，

“说你从小就聪明能干，孝顺懂事，是周围人的榜样。”

约莫是看出了她一板一眼的信口胡诌，宋柏霁无声一笑，绿灯亮起，他视线慢慢回到路面，踩下油门继续开车。

到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一进门叮当就迈着小短腿过来往她脚下蹿，

大约是宋柏霁那张脸太过严肃，看着就不像是会亲近小动物的，叮当它还是不怎么敢靠近他，只敢在沈晗书这一圈的位置围着她打转儿，

她先上楼去换衣服，叮当自己在客厅里玩儿，

沈晗书买了不少逗猫的小玩意儿放在它的猫窝里，有时候不用主人逗它，它自己就能跟自己玩得很开心，现在它就正追着一个智能电动小球满屋子跑。

球滚到沙发边上的时候，咕噜两下到了宋柏霁的脚下，

它往前扑腾的爪子一下不动了，蓝色的瞳眸直勾勾盯着他脚边的那颗球，想去拿回来又不敢，

宋柏霁瞥了它一眼，动了动脚把球踢回给它，

叮当又追着球跑开了。

沈晗书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猫在下面相处得还挺融洽，

那颗球像是安了定位器，总喜欢往沙发那边滚，有好几次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