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了两句就离开了。

沈晗书最终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她跟沈若琳之间有什么恩怨，公司的人并不清楚，让她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就推三阻四地不干，她以后还怎么在公司混下去。

烦闷的心绪一直到在会议室开完会都没能降下来，尤其是会议最后说对方要求去到公司驻场，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个月都要在对方公司办公。

江若琳到底想干什么。

会议开完，收拾好东西走出大楼已经快要十点了，带着凉意的夜风也吹不散她内心的烦躁，脑子里江若琳的脸笑得越发放肆。

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沈鸿岳还算慈爱的声音透过手机屏幕传过来，“小书啊，这么晚还没睡？”

沈晗书现在没什么心思在他面前装什么乖孩子，连声“爸”都懒得敷衍了，“麻烦告诉江若琳，让她别来干涉我的工作。”

她语气不算太好，大概是觉得作为一个父亲的威严被冒犯，沈鸿岳的声音沉下来，

“我原本就不赞成你去外面的公司工作，是你江阿姨苦口婆心地替你说话，现在又拿自己公司的项目给你历练，你不感谢你江阿姨，反倒怪起她来了，我看你是外面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江阿姨的，省得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这些话不是她第一次听了，沈晗书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了，却不知为何眼睛还是有些酸酸的，不受控制一般。

电话里一阵死寂的沉默，沈鸿岳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些过分了，缓和了些语气，“小书，做人要学会知足，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沈晗书沉默着没有说话，嗓子有些干哑，也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沈鸿岳总是能在说完一些刺耳的话之后又无关痛痒地说两句关心她的话，维持他高高在上的慈父姿态，“还没下班？”

“......”

“嗯，刚下。”

“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在外面待太晚了，下了班就早点回去，结了婚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等忙完这段日子，我带你去见你母亲。”

今晚夜空里的星星格外地少，连月亮都藏在云层里不愿意出来，像是在躲着什么。

沈晗头微微仰起，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好。”

打车软件上还没有人接单，她把订单取消了，一个人慢慢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走。

经过路边吆喝的水果摊，看到有卖蓝莓的，买了一小盒，坐在那儿边等车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