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不在调查范围之内，但前车之鉴在前，徐浩不敢耽搁，得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来汇报。

屏幕外，宋柏霁抿唇看着这行字，

他知道沈晗书在沈家的处境不算好，母亲不在，父亲另娶，在沈家无人撑腰，

沈氏夫妻俩的为人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江若琳肚量小性格又强势，背后又有江氏撑腰，而沈鸿岳做事向来以利益为重，公司还要指望着江氏，有什么事必然不会向着沈晗书这个女儿，她在沈家多多少少会受些委屈，

以沈晗书的性子，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他沉了沉眉，

“继续查。”

……

第二天，沈晗书醒得有些晚，下楼就看见宋柏霁正端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昨天跟他说完那些话，躺下之后隔了很久才开始有睡意，一直到睡着也没听见有开门的动静，

“早。”她拉开椅子坐下，

大概是谈好了要离婚，身份转变导致心境也跟着发生变化，就连打招呼都开始莫名有些尴尬。

宋柏霁眼下有淡淡的疲惫，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淡声应，“早。”

昨晚在楼下烟抽得有些过了火，了无睡意，干脆就在书房处理工作，一直到早上才将将闭着眼睛眯了一小会。

张叔把早餐在她面前摆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不对劲，

以往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虽然交流也不多，但至少气氛还是轻松的，不像现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另一个看起来想赶紧吃完离开这里。

张叔能察觉到的，宋柏霁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看着身旁的人明显比往常要快上几分的进食速度，沉默几秒，放下手上的餐具，视线转向她，

“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离婚之前都不准备再和我说一句话？又或者，干脆避免和我碰上面。”

被倦意浸哑的嗓音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沈晗书一顿，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没有。”

她没这种想法，只是再跟他待在一起总觉得有哪里不自在，这种感觉没办法控制。

宋柏霁意味不明笑了下，“最好是。”

他神色一贯的深沉内敛，跟平日里一般无二，好像昨天在他身上看见的那点微不可察的落寞只是她的错觉，

“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找人拟好。”

隔了一个晚上，‘离婚’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依旧刺耳，像是迫不及待，

宋柏霁突然没了胃口，扯过帕子沾了沾嘴角，“离婚了你准备做什么打算，他已经要结婚了。”

他已经调查清楚，时逾白即将要结婚的太太已经有孕，沈晗书没有再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沈晗书没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回答，只说，“这个我自有打算。”

她不是非要嫁人才能活。

只不过现在离婚确实有些打乱了她的计划，

原本她是打算跟宋柏霁约定的时间一到，对沈鸿岳就说是因为她不能怀孕才离的婚，这样一来即便他再有不满也无可奈何，

她没了利用价值，如果要离开沈家会容易得多，否则沈鸿岳定然会再安排她跟人联姻。

现在这个倒不算什么麻烦，主要的麻烦在徐静这边，原本她和沈鸿岳的交易是她坐稳宋太太的位置稳固沈家的生意，他就让她自己去见徐静，

现在离婚，不知道沈鸿岳还会不会不让她去见徐静。

她要再找个时间去和沈鸿岳谈谈。

张叔还没走远，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一个咯噔，

自从沈晗书搬回来住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明显是肉眼可见在好转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