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你欠的钱难道还要我来还？”

“我是因为谁才欠的钱！”

“你自己手欠，怪得了谁，”男人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没良心？你每天白吃我的白住我的，一分钱没花，我说过你了，你说我没良心？”

“你！”女人快被气哭了，“我东西给你买得少了，你每天还睡我你怎么不说，出去嫖还得给钱呢！”

“我逼着你脱衣服了！”

两人越吵越凶，警察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

女人边流眼泪，气得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搞得林佳都开始有点同情她了，“跟着这么个男人，你说她图什么。”

沈晗书偏头看她，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很懂，就像她不懂徐静为什么生病了也忘不了沈鸿岳。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沈晗书有些抱歉，今天本来是出来玩的，结果弄了这么一出，

“没事儿，今天我们也算是长见识了，就当给以后避雷了。”

沈晗书要回去，三人还想再出去逛逛，就没跟她一起回酒店，

警局门口不远处停了辆车，低调隐在夜色下，从门口出来一眼就看见了，

她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收回视线准备离开，那辆车突然有了动静，慢慢朝着她的位置开过来，停住，

车窗降下，露出后座上的人脸。

司机下车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沈晗书看了一眼，弯腰坐上去。

两人早上刚就“生理冲动”这个话题辩了一番，沈晗书也是后面后知后觉才想明白，自己当时觉着的那点不对劲来自哪里。

宋柏霁明明不喜欢她，却因她的两句醉话把持不住自己跟她发生了亲密举止，最后却来找她讨要说法，搞得像是他吃了什么亏，

果然是心思缜密奸狡的商人，把自己撇了个干净，两句话就把她给绕了进去，

林佳说得果然没错，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心里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平日里再稳重正经的人又怎么样，都不妨碍对其他的女人起那方面的冲动。

宋柏霁余光瞥见了她的表情，眉梢轻挑，继续低头跟电话里头的人交代完，压着口被夜色浸哑的嗓子，“在编排我？”

沈晗书视线从手机上抬起，自然不会承认，“我好像没有发出过声音，宋先生可不要冤枉人。”

宋柏霁淡看她一眼，薄唇勾起弧度，“把眼睛里的怨气藏藏。”

沈晗书眼神蓦地一顿，看见他嘴角的戏谑，才反应过来是被他给诈了，

抿了抿唇，默默不作声，

要怪就怪他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古朴沉寂，低调谦和，眼睛像是凝了远山的雾，深沉悠远，让人无端就产生信任感，

自己以后千万不能落在他手里，否则定然是哪天被他骗了还在帮着他数钱，

太危险了。

平日里正经模样维持太久，他也不知自己竟还有这么逗弄人的一面，

把人惹恼就不好了，轻咳了声，稍微敛下神色，回归正题，“怎么突然来警察局了，出什么事了？”

他办完事顺路路过这里，正好见她跟人从里面出来。

“没什么，遇上点意外。”

“都处理好了？”

她点头，“嗯，处理好了。”

当着警察的面定了损，签了赔偿协议，时间到了就算还不上她也不会追究什么，那个女人确实也挺可怜，她也没真想把人逼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