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刻意去宋柏霁面前说些什么，只想让这些人闭嘴让耳根子清净，当然，更想知道在背后散播这些颠倒黑白的是谁。

不过，听宋柏霁刚刚这话，他似乎知道沈家的事情。

当年沈鸿岳和徐静两个人离婚的时候，她才4岁，很多事情就连她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离婚之后没多久，沈家就张灯结彩，沈鸿岳娶了江家小姐江若琳进门，同年，沈灏出生。

其他更多的，也只是她从周围人只言片语的信息当中拼凑出来的，流言蜚语，三人成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

“宋先生知道沈家以前发生的事情？”

宋柏霁注意到了她脸上那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原本否认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命人去调查。”

时间隔得太久，查起来必定不会那么顺利，但要真想查，也不是查不到，只是要费些功夫和时间。

沈晗书握着杯子，微微垂眸，沈家的事情，她确实有很多想知道的，特别是关系到徐静的，

年纪还小的时候她没少跑去问沈鸿岳，每次他不是避而不谈，要么就是冲她发好大一通火，

久而久之，沈晗书就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想攀上江家辜负了徐静，心里还有那么点儿愧疚，

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到哪里都是利字当头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愧疚。

她也不是没有自己去找人打听过，大概是时间隔得太久了，收效甚微。

宋柏霁手眼通天，权势骇人，或许他有什么路子可以查到些消息也说不定。

想到这，她正色了些，同他道谢，“那就先谢过宋先生。”

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他帮她的报酬的，想了半天，好像没有，他好像什么都不缺，就又暂时先作罢。

宋柏霁淡而沉的视线凝在她脸上，片刻后敛眉移开，“你跟我不必这么客气。”

外面树干上的枝叶被风吹响，左右摇曳，暖亭把冬日里的寒风隔绝，灌不进一丝冷意。

沈晗书抬头看向他，他也正好将视线从她一双惯会隐藏情绪的眼睛里掠过，里面不出所料的过分平静，

不久前，这双眼睛里的讽刺，自嘲，像是让人一晃而过的错觉，

宋柏霁蹙紧眉，薄唇翕合间，话徐徐出口，

“今天这些人对你的恶意因宋太太这三个字而起，对你来说本就是无辜之灾，如果今天你不是宋太太，不必遭受这些人的污秽之言。”

沈晗书心念一动，他看出来她刚刚在想些什么了。

“宋太太这三个字，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份，权势，还有嫉恨，恶意，必要的时候还可能会承受一定的风险，你因这个身份遭受到恶意，用这个身份来反击再合理不过。”

他语调平缓，一字一句，沈晗书静静听着，说完之后，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宋先生，你真的是个好人。”

宋柏霁眼尾遽然一僵，而后嘴角略微往上扯了下，淡淡移开视线，

活了三十年，也有人给他发好人卡了。

“……”

秦臻听说这事儿的时候，笑得嘴里的烟都快抽不进去了，“你是个，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好人，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宋柏霁懒散靠坐在座椅里，两条长腿迭坐着，掀眼觑他，“好笑？”

秦臻眼泪都出来了，义无反顾点头。

除夕夜那天，游戏结束后他把什么瓜都捋明白了，他还以为他跟沈晗书之间会因此有什么进展，结果就得了张人家给他发的好人卡，他能不笑吗。

这辈子要是能有哪个女人也给他发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