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共事不过才短短几天，虽然不知道林佳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但沈晗书还是感谢她的这份信任。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林佳扯了扯唇，“谁说就一定是女人勾引男人，在一个年轻漂亮看起来又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的女人面前，我更愿意相信是这些男人图谋不轨，这样的女人凭什么看上他们，图他们满脑子肮脏龌龊的小心思么？”

“再说了，我不了解你，我难道还不了解他吗。”

这种角度的说法，沈晗书倒是第一次听，是她肤浅了，遇到这种事情，下意识的做法都是先自证，反过来想想，对方怎么证明，不是他先图谋不轨的呢？

明明大多数情况下，受害者都是女方，处在舆论弱势一方的也都是女方。

然而现实是被要求给出证据的都是受害方，施暴者只需要赌对方没有他主动施暴的证据就能赢得这场舆论，不需要付出什么额外的成本。

林佳喝到后面有点醉，大概是把她当成情绪发泄的垃圾桶了，跟她讲了很多她跟李衍之间的故事，

她口中描述的李衍，跟沈晗书见到的，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

“一开始他也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有一天他就变样了，开始不耐烦，开始对我说谎，开始吵架……”

“你说，人到最后，是不是都会变。”

“……”

第71章 她的cp要复活了

这顿饭吃了多久，林佳就说了多久，最后老板娘过来说要打烊了，沈晗书才扶着她回了酒店。

成年人的世界里，大概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用来伤春悲秋，

林佳第二天醒来之后，昨天的那些不愉快好像没有发生过，满身活力地继续投入到今天的工作中。

一起共事过一段日子，沈晗书跟她相处得还算是不错。

在南城的这段时间，周末如果没被安排工作，她都会和苏杳一起出去。

同样一天下午，她来到苏家，

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似乎有争执声，

客厅里，苏杳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启朝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

父女俩在家不是没拌过嘴，往往到最后都是苏启朝妥协，还没见过今天这种场面，

一向好脾气的苏启朝破天荒往地上砸碎了个杯子，而原本总是一脸笑嘻嘻的苏杳现在写满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冷漠，

佣人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小心翼翼上前，说，“小姐，沈小姐来了。”

苏杳头也不回就走了。

段沂远远跟上。

拉着沈晗书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杳突然停下，扭头大步往后走，

段沂早在她停下不走的时候就也跟着停下来了，微微低下眉，垂首，是在听她吩咐时常用的姿态，

苏杳几步就到了他面前，冷着一张脸，微微仰起头来和他对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爸处心积虑地让你在我身边跟着我，不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再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死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他让我嫁给你，不就是想着把苏家的产业全部留给他背着我妈养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麽，你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最好能瞒得好一点，最好让我妈这辈子都别知道，不然我一定让你们全都后悔。”

一双原本说话时亮晶晶总是布满星星的眼睛，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意，讽刺，甚至有隐隐的恨，

段沂一颗冷硬的心脏莫名轻微抽痛了一瞬。

苏杳说完就走，边走冷冷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