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底酸涩的思念如同疯狂蔓延的藤蔓,在看见他的那一刻通通破土而出肆意疯长,不过片刻功夫便从胸口爬到她的眼前,她再难忍耐这一切,不管不顾地扑入他的怀里,在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打湿彼此的衣襟。

萧佑棠忍住后背火烧似的剧痛,轻抚她的后背,哑声笑道:“哭什么?阿姐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可萧泠泠听到这与平时大相庭径的粗粝嗓音,反而哭得更凶了。

萧佑棠只好搂住她用衣袖为她拭泪,一面擦一面哄道:“哭得我心都痛死了,再哭下去怕是我也忍不住要一同哭起来了。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别人还不笑话咱们是一对疯癫夫妻……”

说着,他还故意装出哽咽的音调,哄她开心。其实他大病初愈,左耳有些迟钝,听得并不清晰,只能通过她唇瓣的启合猜测她说的是什么,可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口宛如被刀扎过,一阵比一阵痛。

萧泠泠听见他这番话也是哭笑不得,此刻见到他虽然脸色仍旧苍白,可总算是醒了,她才堪堪止住哭声,只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淌下。

她握住他为她擦泪的手摩挲,抽泣道:“还好……还好你醒了……我好怕……”

萧佑棠似是心有所感,有什么他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要来到了,可是他又有几分不敢相信,只当是自己耳朵受到损伤听错了,更害怕这次又会像从前一般落空……

他的指尖忍不住哆嗦起来,他不敢让她瞧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又使了几分力将萧泠泠按入自己怀里,红着眼试探地问道:“怕什么……”

连尾音都带着他没有察觉到的迟疑。

话音刚落,营帐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除了怀中人细小的抽泣声外,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一瞬本是极为短暂,可数千万年的洪流却忽然挤入这一刻,强行将时间拉成无数道光影。刹那间,无数个念头闯入他的脑海,千回百转间他仿佛已经走过了这一生。

果然,还是不行么?

就在他强忍着泪水想要松开她时,怀中人却忽的捧住他的脸,指腹藏着无限眷恋在他面上摩挲着。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他脸上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怕你因为我涉险,怕你有任何的差池,更怕若是你就这般去了,就再也听不见我有多想你,还有我对你的诸多心意……”

萧佑棠一颗心狂跳不止,藏在心底的小人儿一遍又一遍地反问自己:她方才说什么?她方才说什么?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会错了她的意?

他原以为她只是在担心自己,纵是随便说两句哄哄自己,他也是满心欢喜,从未期待过她会说出这些话。她那样内敛的人,她说是想自己,又岂止只是想而已,更遑论那诸多心意,这其中的深意他如何不知?

视线被泪水打湿,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栗,他甚至还以为他还深陷在梦境里。直到唇上忽然贴上一柔软温热的物什,他的手脚都呆住了,面上轰的一下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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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0115 112 喂药

明明二人什么都做过了,可萧佑棠此时却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傻小子,仓促之间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双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凝视近在咫尺的人。

唇瓣贴着唇瓣,面颊贴着面颊,只是轻轻地研磨、静静地贴着,谁也没有更进一步,可二人皆是无比动情,萧佑棠甚至能感受到怀中人在轻颤。

他的脸在烧,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床榻缠绵时她早就被调教地无比放浪,但此刻她耳清目明,二人正襟危坐,她只是看着他便抑不住自己的情思冲动地吻上去,这倒是头一次。其实在萧佑棠昏迷时,萧泠泠一面照顾昏迷不醒的男人,一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