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害您!是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萧泠泠见她迟疑一直不肯说,心里没来由的慌了起来,“你说呀!”

初夏只是不停的哭,却不肯继续说下去。萧泠泠心灰意冷,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凑到初夏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见她不答,萧泠泠继续说道,“在宫外这几日我得了一篮子的野栖草,花瓣取下用来染了指甲,你猜,剩下的花蕊去哪了?”

初夏猛然松开萧泠泠的双腿,挣扎着要向后逃,可她双脚虚浮,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还不说吗?”萧泠泠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只觉心寒。

初夏拼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着说出令萧泠泠几近崩溃的真相。

“是王爷!是王爷命令奴婢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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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还没写到掉马,累了o(╥﹏╥)o

0057 57 死因

手中的烛火终究是抑不住疾风摧残,在初夏哭喊着说出真相时候彻底熄灭。

眼前一片黑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落水的那一刻,那种被绝望扼住咽喉的窒息再度将自己包裹住,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胡说......你胡说!”尾音甚至带上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哭腔。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可以发誓,真的是王爷逼奴婢做的!”

“你胡说!父亲再怎么不喜欢我,我也是他亲生的女儿,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杀我!”

初夏死命摇头,盘起的头发早已散落:“王爷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必须杀了您,奴婢只是听从王爷的命令!郡主,求求您,放了奴婢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不会杀我的!我是他的女儿,他没有理由杀我!”

萧泠泠听不进初夏的任何说辞,将双腿从初夏的双臂中挣脱出,嘴上不停嘟囔着。

“郡主,郡主,”初夏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再次抱住萧泠泠的双腿,“因为您手上有王爷与西禹国往来的信函,所以王爷才命令奴婢一直监视您。奴婢的父母全在王爷手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郡主,求求您原谅奴婢,您不要带奴婢走啊!”

“信函?我何来的信函?”

“是王妃病逝时留给您的……”

萧泠泠这才想起来,母亲去世时确实屏退了房内所有人,独独留下自己,临终前将她嫁妆匣子的钥匙交给自己。

“母亲留给我的不过是嫁妆匣子的钥匙,匣子里面除了金银首饰外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信函,你为什么要胡诌出这一切。”

“奴婢真的没有胡诌,是王爷说,一旦您打开那个匣子,就要传信通知他,奴婢真的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办事啊!”

萧泠泠眼前一片黑暗,如坠冰窟。

“郡主,您走后的这么多年奴婢一直都在煎熬中苟延残喘,每次看到公主和您长得越来越像的脸,奴婢的心就如同被刀凌迟一般。是奴婢对不起您,但是奴婢贪生怕死不敢去找您,只能加倍的对公主好来弥补。”

“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奴婢一直在赎罪的份上放过奴婢!”初夏泪水四溅以头抢地,将地板震得咚咚响,额头上留下一大片血迹。

初夏没有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骗自己,更没有理由将所有的罪过丢给父亲。

从前只当他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身才不喜欢自己,竟没想到他会心狠到如此地步。

萧泠泠怎么也想不明白,父女一场,怎么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窗外风疏雨骤,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如期而至,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力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全都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