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在一处便是“缺金”二字。
姜秀润挨个细细去看,手里的算盘也拨的乱响,最后发现,若是能省了大齐的岁贡,当是能勉强平一平账目。
可是齐朝的账目也是被百官瞪眼看着的,就算她舍下脸皮,跟凤离梧卑躬屈膝地讨了圣旨,只怕凤离梧也难逃群臣的非议。
想到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铺展了地图,也学着凤离梧当年筹谋征讨诸国的模样,在波国的周遭点点画画。
这一画便有些上瘾,若是圈了这处城池,会多一片田泽,吞了那片城邑,就骤然多了铜矿……
画到最后,姜秀润都有些歇不住手,甩笔之际,不得不承认,身在高位很容易变成饕餮的胃口,怎么吃都吃不饱啊!
可是在地图上过了瘾头,却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波国的确是弹丸之地,给凤离梧塞牙缝都瞧不上眼,也难怪他面带鄙夷,觉得她轻慢了他的儿子。
是以当窦思武前来拜年,顺便提及想要跟白浅私定终身,先把礼成了再说时,姜秀润一时想到了自己,忍不住心有感慨道:“门不当户不对,嫁过去也是忍气吃亏,再说婆婆太恶,那高门大院不进也罢。”
这番话说得立在一旁的白浅一阵沉默,重重地点了点头。
窦思武都听傻眼了,觉得自己在女王来京时的一路殷勤都打了水漂,亲手炙烤的那一条条香鱼是喂狗肚子里去了!
第 162 章
不过等姜秀润晃过神来,发现自己搅和凉了窦小将军的姻缘,也为时已晚。
但她方才那话也是发自肺腑。私定终身算得什么意思?虽然白浅不屑于窦家的钟鸣鼎食,可窦思武又不能不认自己的爹娘,到最后白浅落了私拐良家子的名头,又是何苦来的?
一时间窦思武是满肚子的窝火,想问自己的亲娘哪里恶了,可是一想到她在府宅里骂白浅的那些话,又是住了口,只能蔫蔫地告辞,从行宫里出去了。
这边窦思武刚走,凤离梧又来了。
凤离梧一早祭拜了祖宗天地后,回宫便发现姜秀润抱着宝鲤离开了。
大过年的,她这么做明显是生气了。
凤离梧想了想自己昨日说的那番话,大约是嫌弃她的国小,惹了她的不高兴。
可是凤离梧却不认为自己有错。这个“小”字很有讲究。
你若将它用来形容男子的伟岸,必定是血搏一场,我以我血荐寸长。
可是那波国的小,是明晃晃的事实,又没有藏在裤裆里,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再说他不吭声,还真的任由着她让儿子成为波国的国君吗?
凤离梧觉得自己有理得很,却又耐受不住一个人过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姜秀润一个台阶,自己主动去寻她好了。反正也过去了差不多一天,就算是生气儿,也该消气了。
等凤离梧到了行宫一问,才知道姜秀润一直憋在书房里,便信步来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