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一个比较“正常”、又能引出“幸福”话题的切入点。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莫先生，您……您觉得您现在……幸福吗？”

问完这句话，林溪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问题问的，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大佬现在这种内忧外患的状态，他能觉得自己幸福才怪。

果然，莫聿寒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和冷淡。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林溪：“……”

大佬您这是把皮球踢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您幸不幸福啊，您整天板着一张冰山脸，谁看得出来啊。

林溪心里疯狂吐槽，但脸上还得保持微笑。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歪着脑袋说道：“我觉得……莫先生您很厉害！很强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第89章 升级版日常

林溪故意将“幸福”和“强大”、“拥有”这些外在的东西联系起来，想看看他的反应。

莫聿寒看着她那副“天真”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

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呵，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又怎么会失去那么多？

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轻易地搅乱心绪？

“这些……”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就算幸福？”

林溪心中一动，有门。

大佬果然不认为这些外在的东西等于幸福。

“那……”她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好奇地问道，“那在莫先生看来……什么才算是幸福呢？”

这一次，莫聿寒沉默了更久。

他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幸福，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也太奢侈了。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生存、斗争、掌控、复仇。

他从未想过，“幸福”到底是什么滋味。

是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眼中那温柔的期盼？

是在最黑暗绝望的时候，支撑着他活下去的、那复仇的执念？

还是现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这个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的女孩身上。

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脸上那生动的、毫不掩饰的情绪，看着她笨拙地给他递上一杯温水，或者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而脸红心跳。

一种极其陌生的、却又极其温暖的感觉，悄然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这种感觉是幸福吗？

莫聿寒不知道。

他甚至有点害怕去定义它。

因为一旦定义了，就意味着拥有。

而拥有，往往伴随着失去的风险。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他不能再失去她。

最终，莫聿寒还是没有回答林溪的问题。

他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紧紧地，用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置疑的力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别想那么多。有我在，就够了。”

林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霸道宣言搞得一愣。

虽然他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虽然他这种“有我就够了”的论调依旧充满了控制欲。

但是，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