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一丝极其隐晦的脆弱和乞求。

林溪真的不敢动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

害怕她会推开他?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林溪的心脏,再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莫聿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顺从,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紧得几乎要让她窒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就这样,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干净柔软的气息,汲取着那份能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暂时平静下来的温暖。

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溪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僵硬了的时候。

莫聿寒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此刻不再冰冷,也不再锐利。

而是充满了浓重得化不开的、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的痴迷和偏执。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用一种极其认真、极其用力、仿佛在宣读某种神圣誓言般的语气,在她耳边,低沉而危险地说道:

“林溪。”

“记住。”

“你是我的。”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

“都是我的。”

他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占有意味地,拂过她的发梢,划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眼神暗沉得可怕。

“这辈子。”

“下辈子。”

“你都只能是我的。”

他的声音,如同魔咒,又如同枷锁,将她牢牢地捆绑。

“敢看别人一眼。”

“或者。”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而疯狂,充满了毁灭性的占有欲。

“想离开我。”

“我会。”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似乎真的要……

“打断你的腿。”

“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

林溪的心脏,在听到这句充满了极致占有欲和病娇威胁的话语时,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悸动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害怕失去而变得疯狂偏执、甚至不惜用最极端的方式来宣告所有权的男人。

看着他眼中那浓烈到化不开的、独属于她的占有和深情?

她知道这很病态。

她知道这很危险。

她知道她应该害怕,应该逃离。

但是她的心却在这一刻彻底沦陷了。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了不安和疯狂的眼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回抱住他。

但这时,莫聿寒却突然松开了手。

他脸上带着惊愕和不知所措。

似乎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喝多了!

他真的是喝多了!

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出那种话!

该死,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那么多了!什么胡话都往外说!

他的两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丝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