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探究,也不再是冰冷的漠然。
而是一种混杂了后怕、庆幸、愧疚、以及某种极其强烈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占有欲。
每次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林溪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
大佬,您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但她不敢说。
她只能假装没看见,或者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努力挤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
而她那个坑爹的系统,似乎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她养伤期间,依旧孜孜不倦地发布着各种围绕着“病房互动”展开的奇葩任务。
比如:
【任务:请宿主在莫聿寒喂你喝水(如果他喂的话)时,故意“不小心”呛到,并将水咳到他昂贵的衬衫上。】
林溪:系统你礼貌吗?
结果林溪含泪完成,莫聿寒的脸黑得像锅底,但只是冷冷地让她“小心点”,然后自己去换了件衣服。
好感度竟然还+1了?
林溪彻底凌乱了。
【任务:请宿主在医生来查房,询问你病情时,用一种极其虚弱、惹人怜爱的语气回答:“我没事,只要莫先生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林溪:呕,我自己都要吐了。
结果医生和护士的表情都变得极其古怪,莫聿寒的耳根似乎又红了?
【任务:请宿主趁莫聿寒不注意,偷偷拔掉他一根头发?】
林溪:系统你是不是对大佬的发型有什么执念?
结果林溪趁着大佬闭目养神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真的揪掉了他头顶一根极其极其极其不显眼的疑似呆毛。
莫聿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林溪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但大佬最终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没再追究。
好感度竟然没扣?
就这样,在一系列令人心惊肉跳的“病房作死日常”中,林溪的伤势,在顶级医疗团队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转。
后背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痂,虽然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撕心裂肺了。
她也可以在护士的搀扶下,下地慢慢走动了。
而她和莫聿寒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变得更加微妙和难以言喻。
两人之间的交流依旧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
但那种沉默,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紧张和压抑。
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默契。
林溪甚至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习惯了莫聿寒待在她身边的感觉。
虽然他依旧是那座冰山,依旧喜怒无常,依旧让她害怕。
但当他坐在那里,即使只是沉默地处理工作,也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仿佛只要他在,那些来自外界的危险和恶意,就无法靠近她分毫?
这个认知让林溪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一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了,绝对是。
这天下午,医生来给林溪换药。
莫聿寒就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医生解开她后背的纱布,露出那道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依旧显得有些狰狞的伤疤。
那道伤疤,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那是她为了救他而留下的印记。
莫聿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握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股浓重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自责和心疼,再次涌上心头。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眼神也变得极其幽暗和复杂。
医生和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