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听到莫聿寒用他那惯常的、冰冷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对她说道：

“咖啡。”

林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去煮咖啡。

“……凉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命令不够清晰，又补充了一句，指的是他之前可能放在书房或者吧台的咖啡。

“重煮。”

依旧是那副颐指气使、仿佛在使唤佣人的恶劣态度。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林溪此刻听着他这“凶巴巴”的命令，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或者委屈了？

反而……

有一种微妙的安心感？

仿佛这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模式？

大佬还是那个霸道的大佬，只是偶尔会露出一点点极其别扭的维护？

林溪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她甚至对着莫聿寒那张冰山脸，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雀跃的笑容。

“好的，莫先生！我马上去给您煮！”

说完，她便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厨房走去。

留下莫聿寒一个人，看着她那似乎有点过于欢快的背影，眉头再次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这个女人……

刚才不是还吓得脸色惨白吗？

怎么现在又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她的情绪变化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难道……她刚才真的因为他那句话而感到高兴？

莫聿寒的心底，再次浮现出那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情绪。

他看着林溪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背影，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复杂。

而系统面板上，那个代表着好感度的数字，在这一刻……

悄无声息地……

再次向上跳动着！

【当前好感度：46 / 100】

……

经过这事之后。

莫聿寒回公寓的时间越来越规律。

在家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虽然大部分时间依旧是沉默地处理工作，或者用那种探究的眼神观察她，但他偶尔会主动跟她说几句话了。

虽然内容通常是：“报告写完了吗？”

或者“今天的咖啡很难喝。”

又或者是“离那个花瓶远点。”

语气依旧冰冷，内容依旧欠揍。

但林溪却敏锐地感觉到，那冰冷之下，似乎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多了几分……嗯……类似于“你这个麻烦精怎么还在我眼前晃悠”的习惯性无奈？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竟然开始偶尔回应她的土味情话了？！

虽然回应的方式依旧很“莫聿寒”。

比如，林溪按照系统要求，给他发：“莫先生，我点的东西怎么还没来？”“你点的什么？”“我们的未来。”

莫聿寒的回复是：“？”

又比如，林溪发：“莫先生，你是不是属狗的？”

“？”

“不然怎么这么符合我的理想型。”

莫聿寒的回复是：“无聊。”

再比如，林溪发：“莫先生，近朱者赤近你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