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到厌恶、鄙夷，或者……杀意。

而此时，莫聿寒……

他当然也知道了这些流言。

秦助理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在圈子里快速发酵的、针对林溪的恶毒言论，汇总并汇报给了他。

听完汇报后，莫聿寒的反应却有些出乎秦助理的意料。

他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暴怒，也没有立刻下令去封杀那些流言或者惩罚幕后黑手。

他只是沉默了很久。

长久的沉默。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支林溪曾经用过的、被他重新清洗干净的钢笔。

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秦助理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不敢打扰。

他不知道莫总此刻在想什么。

是在评估这些流言对莫氏声誉的影响？

是在考虑如何处理掉林溪这个“麻烦”？

还是在为那个女人感到不平？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秦助理自己掐灭了。

怎么可能？莫总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感到不平？尤其还是林溪这种背景复杂、行为诡异的女人？

就在秦助理胡思乱想之际，莫聿寒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也更加冰冷。

“源头，”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查清楚了吗？”

“……初步锁定是城西的黄德彪，还有之前在‘魅影’和您有过节的几家……”

秦助理立刻回答，“他们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试探您对林小姐的态度，或者给您制造麻烦。”

“呵……”莫聿寒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充满了无尽寒意的冷笑。

试探？制造麻烦？

真是不知死活。

他将手中的钢笔轻轻放下，抬起眼，看向秦助理。

那双黑眸中，不再是之前的平静和探究，而是燃起了真正意义上的、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

“让他们知道，”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凛冽，“什么叫……”

“祸从口出。”

第59章 处理掉？

莫聿寒的怒火一旦被点燃，其后果，往往是毁灭性的。

那些自以为聪明、试图通过抹黑林溪来试探和挑衅他的对手们，很快就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场针对他们的、更加猛烈、更加不留情面的商业风暴。

在莫聿寒的亲自授意下，迅速席卷了京城的商界。

黄德彪的地产公司，因为被爆出偷税漏税、违规开发等一系列丑闻，股价一落千丈，银行抽贷，合作伙伴纷纷解约，资金链瞬间断裂，濒临破产。

他本人更是因为涉嫌多项经济犯罪，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

当初在“魅影”会所与莫聿寒有过节的那几家公司，也同样不好过。

或被恶意收购，或被精准打击了核心业务，或被爆出内部管理混乱、高层贪腐等丑闻……

一个个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什么林溪的八卦？

莫聿寒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一个事实：

他的人，他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更轮不到任何人拿来当枪使！

谁敢触碰，谁就要做好承受他雷霆之怒的准备！

这场突如其来的、针对性极强的商业清洗，让整个京城上流圈子都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