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车外那嗓音华丽男,气势又削减下去几分。

炎炎夏日,奥热的空气中浮起股窒闷感,男子抿唇,眉梢微凝。

十年前萧烬安没疯时,皇子世子们共同就读大本?堂,萧烬安这个别人?家孩子,简直是每天都害得他跟他的书童挨手板。

后来萧烬安疯了,古怪脾气,一点就着,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更加轻易没谁敢愿意招惹此人?。

而?现在,萧烬安据说?疯症慢慢见好,他竟还在锦衣卫拿到点势力,立下了功劳。

父皇本?身极为?看重萧烬安,而?自己最?近刚惹父皇不高兴,再想想母妃告诉他那些传闻……嗓音华丽男心中鄙夷。

他暗骂晦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心想这疯子今天不知吃错了哪味药,居然也肯参加宫廷活动。

男子轻飘飘道了声:“堂哥教训得是。我今天确实有些冒失。”

然后不再多话,踢一脚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那个小?太监赶紧起身,将男子扶上马车,车门?紧紧闭住。

白照影这才冒出?头,打?量着停在他们斜后方的巨大马车。

那辆车从车队末尾一路加塞,终于加到这里?,却只能跟他们的马车一前一后地错开,车厢在整条御道里?,显得很憋屈也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