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说,你累了。”
黏人?是皇后独有的哄睡服务,白照影早就?说过,他?睡觉缠人?,表现在实践里就?是手脚都会挂在被?缠那人?身上。
他?不知道这?反而更会让人?睡不着:“我刚才?处罚那几个言官,你看到了。”
“陛下要说朕。”白照影纠正。
可萧烬安纠正了他?的纠正:“我是谁?”
“陛下……唔。”白照影鼻子被?捏住了,眼睛只?能张开,桃花眼委屈地乱眨,哼哼唧唧地投降,“夫君!夫君!”
萧烬安放开他?鼻端,气息这?才?顺畅。
白照影往床外挪了几分,坏夫君:“处罚言官,不听劝谏,会有后果吧。”
“会。”
“夫君把那老大臣送回府,不仅是撵他?走,也是担心他?犯病?”
萧烬安没承认,冷硬道:“此人?不能死在我跟前。”
言官这?个话题,略微勾动?起萧烬安的谈兴,他?又?简短地说:“我跟前这?些官员,看起来做得是同一件事,怀揣得却是不同的目的。”
“有人?墨守规矩,有人?为了国体?,还?有一些臣子,为得是试探我的底线,或者?得到名声?。”
“真麻烦。”好像所有人?都想利用夫君,引导萧烬安站在自己的立场,“所以你这?是在跟他?们较量,好让所有朝臣知道,你有自己的主张?”
“对,但这?有后果。”萧烬安道,“我务必要把翻案的事情做到底。至于今后朝官们,还敢不敢再诤言劝谏,也不好说。”
他?坚信现在所做的事对,可他又担心未来难免出错。
他?在以审慎的态度对待这个国家。
如果敬贤帝这个皇帝,内核是自大。
萧烬安给白照影的感觉是,他?很孤独,更加孤独。
白照影想出一份力,好意?提醒:“那我可以帮你留意?朝臣,也可以帮你撵人?,我能做的事情很多,看账也可以的……”
“你想入仕?”
“不想。”白照影说,“我不想当官。我不想起床,也不想上朝,太累了。”
懒狐狐悠闲地蹭着枕头,声?音黏糊:“我想睡到自然醒,再去外面活动?,不要给我官做。”
“可你刚才?所说,都是官员的职责。”
“因为我想帮你。”
萧烬安:“……”
那张半悬空的龙床,床面有个瞬间?,微微凹陷。
萧烬安眼睛里,有温柔的流光闪动?。
这?世上有无数人?恨我,憎我,厌恶我,利用我。
唯独你一个人?,胆子那么小,总敢逆着人?潮来到我身边,说喜欢我,想帮我。
他?爱他?的皇后。
他?把对皇后的感情,化为在白照影额头的轻吻,安静的寝宫里,唯有这?个吻,使他?们周围的小环境,发出轻微的,啾的一声?。
白照影则像是融化了似的,软倒在龙床里,慵懒到极致地用手臂,将萧烬安松垮垮地环住:“晚安,好夫君。”
“还?不能晚安。”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件事情,你第一天住进乾清宫,我们一定要做。”
“做什么?”
白照影突然不说话了。
他?感知到萧烬安的手,穿过自己的上衣,粗糙的指腹压在他?的腰部。
他?当然知道萧烬安打算同房。
换到新环境的新鲜感,身份变化以后的奇特感,都对白照影刺激,压下他?暂时的困意?。
“可是你该好好休息……”
“不用。不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