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叫声几乎刺破耳朵,说?不出半句整话,地皮滴答着白兮然口鼻间流下的血……
白照影从没见?过这个?阵仗。
家暴吓得他后退。
恰撞进萧烬安身前,萧烬安特地过来接住他。
白照影打着哆嗦闭上眼,并没看见?萧烬安暗中对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两名锦衣卫立刻将萧明彻拉开。
这一分开就不得了了……
已?经被打到精神崩溃的白兮然,对萧明彻彻底泯灭了希望。
他完全无所顾忌,尖着嗓子大喊:
“我勾引你,还是你往我身上扑?一个?没了根子的东西,强装自己还行,老子忍着恶心配合你,勾引你作甚,你比宫里的太监还不如!”
“……”
这番话不亚于一颗炸弹投进水底。
刹那间,掀起千丈浪花。
使得今日的观猎场,每个?人都犹如头?顶顶着片黑漆漆的雷云,雷不断往下猛劈。
“萧明彻平时最擅长玩弄风月,他居然废了?什么时候废的?”
“这是调戏了哪家的闺秀,让人家报复了?”
“白兮然怎么知?道七皇子废了?”
“他俩还没成亲,难道已?做了那档子事?居然跟个?废了的人做……”
还有一些更为私密的揣测,声音压的极低:“不举了还不得滑出来,进得去吗?”
萧明彻只觉刹那间天旋地转。
曾经他以玩弄美人的身体取乐,流连花丛,自诩风流,片叶不沾身。
如今他最不愿意承认的情况,竟然被白兮然赤裸裸地揭发在人前。
萧明彻嘴唇翕动,他喉咙发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冲到人前,仓皇地辩解:“我没有,我好的,我没废!我没有废!别听他胡说?,别听,他都是为了毁我,假的……”
“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人在最紧张的时候,身体机能往往会出现?异常。
表现?在萧明彻的身上,他的异常在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某处,腿间划下来滚滚热流。
热浪滴答在地皮,洇湿了地面。
萧明彻惊恐地掩饰,拼命地并住腿,然而这已?经晚了。
宫里的太监最清楚这种情况,骟不干净,或者阉割手术失败,男人就会失禁。
萧明彻果然废了。
丽妃登时一声尖叫,眼前一黑,她昏厥过去。
白兮然大笑。
恨不能再?冲上去踩几脚丽妃。
白兮然如今跟七皇子,哪里还能有恩义可言?
白兮然癫狂地咧开嘴角,边走?路边摇晃,从怀里抽出条汗巾子。
白兮然把那条汗巾子扔地上。
古人的风俗,必然是两情欢好时,才会互相交换贴身物品。
故而这东西一出现?,所有人对这俩已?有过夫妻之?实,便?心照不宣。
汗巾子里裹着的佛像金箔洒出来。
白兮然仰天长笑,笑得比毒蛇还毒三分:“萧明彻!你以为你干完我别人不知?道,过后踹了我,咱俩没关系,这事就能永远完事儿……”
“你们看看,你们都来看看啊!”
“这是清心寺佛像的金箔,我住在清心寺,殿下多次抱起我强要。”
“他事不成,便?拿我撒气,我给他折腾得只好抠那莲座的金箔……”
“陛下啊,这就是你那孝顺儿子,在国寺给你祈得福,这就是他为自己所作所为赎得罪!”
白兮然已?经疯了。
故而他根本不管老皇帝的身份,他竭力报复,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