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然, 那?不是上京城的白家二公子吗?他为何会穿着仆从的衣服?”
以前七皇子得势时,白兮然为之后的平步青云准备, 曾结交过不少朝臣。
所以他的脸,才刚一出现在观猎场,就?有人就?将他给认了出来。
可是人们在认出白兮然的同时,感到?的却是诧异,即使白家在上京城贵族圈低迷许久,那?身普通到?极致的布衣, 配不上白家二公子的身份。
况且,白兮然混入猎场更不合礼制。
嘈嘈切切的声音议论道:
“他不是曾经跟七皇子要议亲?”
“虽说后头没人提这桩事情,没名没分跟来,这也不太好吧……”
“白二公子, 是郡王妃的亲弟弟?”
“不对,是庶弟,王妃是嫡长子。”
来自不同方向质疑的声音,按说应该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戳在白兮然的脸面上。
可是白兮然仿若不闻。
为了博得翻盘的机会, 他必须将廉耻置于?度外?。
萧明彻是个?蠢物, 再加上时运不济, 萧明彻把进献龙船这手棋走得稀烂。
萧明彻慑于?老皇帝的威严想低头, 此人乃是皇子,他罪不至死。
只是可惜了自己……
白兮然不能?放手这个?机会, 从此贴在个?废了的皇子身上。
他必须得给七皇子挽回颜面!
白兮然距离御座更近。
锦衣卫原本想阻拦, 但老皇帝没有下旨驱逐此人出去。可能?老皇帝见?识了这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尚未过瘾,觉得戏没看够?
拦路的锦衣卫刚想收手。
御座之上,老皇帝精神头不好, 迟钝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白兮然何人,又瞧他乔装混入猎苑,心中更是不喜:“撵出去。”
“是、遵旨!”锦衣卫动手驱逐。
白兮然未曾习武,当然禁不住被两个?锦衣卫左右架着拖出去。
他孤注一掷,朝场内大喊:“白照影剽窃我龟船图纸,白照影自幼与晚生不睦!他戕害晚生至今,几乎令晚生身败名裂!白照影德不配位,怎能?入宗室,怎么能?做得了云中郡王妃!”
他喊了这番话,唯有最后半句,确实引起了老皇帝的注意。
若是萧烬安当太子,萧烬安现在的正妻,就?是未来的皇后。
可这白照影身上,有许多怪异的地方……
敬贤帝描述不出。
但始终认为白照影并非合适的中宫之选,况且萧烬安对他的宠爱,也太过了些。
敬贤帝浑浊的眼睛,注视到?白照影与萧烬安,两个?人相连的衣袖,尚未放开的两只手。
他眉心虬结,又缓慢展开。
他摆摆手让锦衣卫退下,白兮然就?如一条箭鱼般突然窜至眼前,扎扎实实地跪好。
敬贤帝面露不悦道:“你可知云中郡王妃是朕看重的晚辈?龟船改良方案,朕亲口听?他所说。他对朝廷有功,又是你的兄长,谁给你的胆子对他诋毁?”
白兮然匍匐道:“我们住同一个?屋檐底下,兄长天资有限,少言寡语,此事人尽皆知。”
“白家只有一座藏书楼,晚生书房就?在此!晚生的书稿画稿,战船设计图稿也都?在此!”
“晚生关心海事,少年时游学在外?,遍访东南船工,早就?有了对龙船龟船的设计构思。”
“我想将图谱呈递给圣上,奈何距离天听?太远!”
“晚生跟七殿下亲厚,就?与他配合先试制了龙船,可没想到?,我设计的龟船竟出现在……”他顿了顿又道,“竟出现在海战现场陛下,晚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