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白氏二公子,人前号称如玉如竹,却为攀上高枝变凤凰,做些拉高踩低的勾当,想得到会被我求婚拉下地狱么?”
说得是主角受嘲笑他的事。
白照影没法解释,他不是白兮然,文章也不是他写的。
再说拿终身大事报复别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人简直睚眦必报,疯得够劲够狠啊!
到底是求生欲,让白照影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心思:
他想看我恐惧,我便奉承他吧?
当个又乖又黏的世子妃,不与他起任何冲突,那样他会不会觉得没趣,然后甩甩袖子就走了?
白照影小小地呢喃:“夫君。”
萧烬安微微眯起眼睛。
前世病体使然,白照影说话声音不大,声线柔和,在讲些短促词语时,语气又甜又软,像在人心上落了只小小的钩子。
他又重复地唤了声:“夫君。”
萧烬安眼睛眯得更狠了。
白照影手探过去,徐徐接近,谨慎得仿佛在摸老虎屁股。
他握上萧烬安搁在床边的弓柄,不着痕迹地转移凶器,破弓箭沉得厉害,他手指微酸,才把它给挪远许多。
他讨好地一笑:“你看,洞房花烛新婚夜,该是和和美美,我伺候夫君舒舒服服度过,夫君模样英俊,箭术过人,我对夫君很满意,夫君没撵我走,对我也满意吧。”
“那接下来,让我好生服侍服侍夫君可以嘛?”
因为嗓音的特质,在说比较长的语句时,白照影每个字,就从小小的钩子,变成串温润的珠玉。
他很乖地凑过来,拳头如仓鼠般在萧烬安身前细细鼓捣,软软落在萧烬安大腿:“今日成亲折腾得累了,夫君浑身肌肉僵硬,我给夫君松快松快,我按摩手艺很好的。”
这倒是没吹牛。
因为久病卧床,肢体总是不舒服,白照影会在病情稍缓和时,晒晒太阳给自己捏捏,他自有一套章法,基本能捏到解乏。
萧烬安被他成功上手。
对方肩背腰腿底下,隐藏着扎实的肌肉,外头有袍服掩盖还不明显,摸到才清楚这具身体何其有力量。幸亏没跟他硬碰硬。
呜,还硌得手痛。
饶是使出浑身力气,触感总像是拳头砸墙。
白照影在不为人知处调整呼吸。带着些桃花香味的气息从后向前,浅浅拂动萧烬安有些碎发的耳际。
萧烬安因为这点痒意挪动身子,眸光往墙角横了瞬。
白照影两辈子没出过这么大力气,手累得只能停了。感受到大魔王敛起呼吸,他似被猎鹰锁定,赶紧换个方法哄,甜甜撒娇:“夫君,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萧烬安:“你看着伺候。”
呵呵,好摆谱兄弟。
你可知这要在我家,这样欺负我,是要被保镖扫地出门的。
那腹诽不知怎的像被萧烬安听见,萧烬安语气冰冷,微微上扬:“伺候得不好,换本世子伺候你。”
那还是不要了!
这人端着副鬼畜的表情,白照影脑海轮播“满清十大酷刑”。
岂敢让他伺候自己?
白照影连忙起身去桌上端来果盘,拈起颗樱桃投喂野兽,樱桃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玛瑙色,映得白照影指尖如蔻丹秾丽。
“夫君尝一尝?”
萧烬安不吃。还拨开他的手。
白照影只得换种食物,依旧显得很耐心:“那来块西瓜?”
也不吃。
“频婆果?”苹果在古代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还是不吃。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白照影根本没伺候过谁,他身体向前微倾,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