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说私房话,我年长?你几岁,看到这个也不打?紧。只是出门要遮严实点?,倘若让人看见?,虽不敢笑话王爷孟浪,但?会有登徒子误以为你轻浮,胡乱惦记。”

白照影已?经?把手臂藏好。

跟崔兄夫人,随意吃吃喝喝,随便说了点?话,正餐吃完,又上瓜果点?心。

白照影漫不经?心地剥开心果。

指端是皓白的,开心果也是皓白的,干果在?他指尖摩挲,壳有点?硬。

他边听崔兄夫人讲世家大族的故事,听得认真,指端用?力,忽闻咔的一声深绿色的果核从?果壳里掉出。

一只小鹦鹉灵敏地窜进亭子,横掠到白照影眼前。

小鹦鹉嗒嗒跳过来叼走开心果。

卖乖道:“谢谢爱妃!”

然后张开嫩黄的小嘴:“还要爱妃!”

白照影红了脸,突然被鹦鹉卖得彻彻底底。

鹦鹉自?然说得是还要干果。

可?那另一个“还要”的意思?,白照影赧然,觉得不言而喻。

崔兄夫人抿唇笑道:“好呀,小家伙,让我审审你,晚上要几回爱妃?”

崔兄夫人拿出干果,剥得很利落。

小鹦鹉为了营业胡说八道,拣着学过最大的数讲:“八回!九回!八回!九回……”

崔兄夫人已?然瞠目结舌了。

白照影立时觉得坐不住,连忙捧起小鹦鹉,滚烫着脸颊放飞。

小鹦鹉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白照影坐回座位,腿酸得不能打?弯,腰一软“嘶”了声绷紧身体。

崔兄夫人自?是看透了全部,伸出三?个手指:“奔九不至于,总能凑足这个数吧?”

能凑满整只手。

白照影战略性咬了口糕饼。

忽然又有大段记忆浮出脑海。

崔兄夫人摇摇头,望着亭外薄雪,感慨道:“唉。我七年前嫁给观澜,入府前几年还算新鲜,后来观澜的心思?全在?做官上,公务缠身,压得身子也劳累,每月只有两天能与我同寝。”

崔观澜是崔执简的族兄。

崔兄夫人又小声道:“哪怕是那两天,他有时也不做那事儿的。”

白照影呆呆地问:“那会干什么?”

崔兄夫人:“抱怨公务,谈谈家事,有兴致了聊点?诗词歌赋,让我给他捏捏肩膀揉揉腿。”

白照影含蓄地收敛目光:“多数是这样吗?”

崔兄夫人:“多数是。说说话,做做伴,夫妻不就这点?事吗。”

可?白照影这边并不相同。

萧烬安未曾与他抱怨过什么,也很少谈过什么家务事。

至于捏肩膀揉腿,萧烬安不需要。

他身体太好了。

白照影战略性咬下第二口糕饼,抿了口甜甜的杏仁茶,顺了顺。

他心中早有不安,因为萧烬安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他,不可?动心。

他怀疑萧烬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有一种可?能,是贪恋他的身体。

但?其实崔兄夫人只是羡慕白照影,轻推了把白照影道:“瞧你的气色,王爷宿在?你这边,将你滋养得很好,水灵灵鲜花似的。”

“外子比郡王虚长?十岁。”

“他是个文臣,被朝政磋磨久了,尤其是礼部做得事情琐碎,他偶尔也很无奈。”

“呀,我并非向你抱怨观澜,他很好。观澜虽然不能像当初成亲初,陪伴我,亲近我,不过如今也还是会费心思?哄我欢喜。”

“比如呢?”白照影配合地问道。

崔兄夫人道:“他说休沐那天,陪我看雪打?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