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影浑身烧起来,红热从眼睛蔓延到双颊,直到让他在清寒的秋夜,仿佛满身起火。
先前还以为迷尘醉的效果,会因为时间推移减弱。
如今发现迷尘醉显然更像是一种?酒,热辣绵长,越酿越浓。
白?照影原本轻快的脚步变得沉重。
布料摩挲过的皮肤,泛起丝丝难以言说?的酥麻,想发抖。
白?照影妄图呼吸平复心绪,但每次与外?界交换气息,都只是徒劳,他更加难耐了?。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昨晚被子里的影像和萧烬安的声音,变得无限清楚。
“爱妃。”
“狐狐。”
“好狐狐。”
“……”
白?照影打了?个长长的激灵。
得,想个办法?,避免和大魔王一起住。
无论是用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明晃晃提醒大魔王“他不行”这个事?实,还是让大魔王第三次伺候自己,白?照影都不愿意。
心中再次恨透了?疯药和媚药,总归都不是什么好药。
坏宅斗文!
夜幕沉沉。白?照影低着头进门,脑袋里琢磨了?几?套话术,准备见机行事?。
跨过门槛,寻觅萧烬安,大魔王没在床上躺着,他坐在套间最边的小书房,穿着身道袍,提笔悬腕地写字。
白?照影想,他想必是躺不住了?。
萧烬安正值盛年,平日?里他在世子院,都还保留着射箭练刀的习惯。
这回让他真跟个病人似的躺两天,他当然活动不开。
可能?是在写字磨心性?。
白?照影凑过去,决定先打招呼,找机会提出?不跟他同宿。
“夫君。”白?照影乖乖往跟前凑,但不敢凑得太近,鼻头轻颤,“我回来了?,夫君。”
纱灯光线映着萧烬安高大的身影。
萧烬安没有抬头,还在写,手边是茶盏,杯心飘着几?片青绿的薄荷嫩叶:“疯玩整天,舍得回来了??”
白?照影头微微一歪,忍下?欲望,觉得萧烬安这话说?得竟有点没好气。
白?照影以为他气自己外?面耍,他却不能?出?门。
那白?照影可没办法?,卧房太可怕了?:“夫君抄的是什么呀?”转移话题中。
萧烬安:“心经。”
白?照影愕然。
可称不信鬼神的萧烬安,竟破天荒在屋里抄经文,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夫君好端端的,为什么抄经?”
萧烬安:“不好,问你。”搁笔灌了?口茶水,那茶杯外?面有层细密的水滴。茶里暗藏流凌。
萧烬安惦记自己的王妃,今日?闻听迷尘醉的药性?,乃是连续发作月余,并?且一次更比一次来势汹涌。
王妃极其怕疼,萧烬安只觉得焦心且无奈。
而白?照影竟想起来的是对?方不举!
可能?连续两晚,王妃都有这种?需求,王爷夫君满足不了?,王爷心里难过,有口难言,就……
故作清心寡欲姿态,实为欲盖弥彰之计?
白?照影心疼地撇了?撇嘴。
他不能?拆穿大魔王,今晚也绝不能?再麻烦大魔王了?!
话毕白?照影步态不自然地过去请示,以为在配合萧烬安说?:“夫君恭喜封王。那就不打扰夫君抄经书了?,我们今天可不可以分房睡呀?”
萧烬安抄经书的笔尖停顿。
落笔刚好在“色即是空”的空字。
笔端写得是空,面前却是灵动明艳的绝色。
萧烬安微敛眉峰,冷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