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主动放弃文翰侯府,而去选择隋王府。
哪怕隋王府爵位更高。
文翰侯府的美名,早已冠绝上京。
声望楼内,舆论几乎是如反扑的浪潮似的,潮头从这?一端,立刻打回那一端。
先前还被白兮然煽动,辱骂白照影的人,以及支持更换老将程岳的人,这?会儿大多数都想明白了?替嫁之事,背后蕴藏的隐秘内情。
宾客们炸开了?锅:
“白二公子怎么能这?样!”
“那是他?嫡兄,他?们可都姓白啊!”
“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可他?白兮然手段多,害完兄长?又害程老将军,我等险险被蛊惑。”
“呸”
不知谁啐了?口唾沫。
唾沫落地?,砸下舞台,这?对读书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白兮然脸颊耳尖一阵红一阵白,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白照影的改变,崔执简这?个出?场,完全都在白兮然的意料之外。
白兮然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他?完了?……
拼命立下的清高人设,竟突然成了?个笑话。
他?如今恨不能将白照影化作个虱子一口咬死?,目光聚焦在白照影身上,只见那蒙着眼的小瞎子,呆木头白照影,手指捻着遮眼纱流苏的底端。
那是副故意勾引男人怜惜的惺惺作态,令白兮然几乎呕吐!
他?此刻唯有强装云淡风轻,不为外界争议所打扰。
“清者自清,崔小侯爷素来回护兄长?。你两人婚事不成,是缘分不到,怎能见怪旁人,也?难为崔小侯爷如此深情,依然为兄长?事事出?头……”
怎么感觉这?里面?还有事???
声望楼内,宾客茫然。
白兮然没给?出?准确的解释。
他?自诩无愧于心,用模糊的回答,妄图彻底搅乱这?一潭浑水。
局面?从不利于白兮然,又隐隐有势头被拉扯回来。
变成了?崔执简痴恋白照影,白照影拒绝且另攀高枝。
若以常理推断,看两家条件,当选崔执简。
可感情这?事,谁又能给?出?准确答案?
声望楼宾客再次炸了?锅:
“上京公子榜榜首跟第四对上了?,我信崔小侯爷!”
“可崔执简婚事没成也?公开力挺白照影,不就证实他?用情颇深,诋毁二公子,又有何难?”
“……”
白兮然暗中勾起抹冷笑。
忽而在见到声望楼密密匝匝的人潮之外,由远及近而来的一道金影时,白兮然心头狂喜。
他?的靠山到了?。
声望楼爆出?连连几声公鸭嗓音:
“肃静。”“回避”。
百姓脚步挪动,真让出一条道路。
人群本已经十分拥堵,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有人“哎呀”地?叫了?声,突然被挤出?人墙之外,啪嗒摔到刚才开辟出来的那条小道。
公鸭嗓子斥道:“放肆,退开!”
地?上那人被太监踢了?脚,发出?砰砰两声闷响。
然后起来便要反击:“来的是龙还是虎,给?你爷爷我缩回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侍卫将拳风截住,引七皇子入声望楼:“七殿下玉体尊贵,唯恐遇刺,故而时刻警惕,多有得罪。”
侍卫将摔倒的人推回人潮。
萧明彻腰间佩玉叮当作响,脚步轻快。
他?亮出?皇子身份,楼中自是立即拜倒。
白照影身旁全都是膝盖撞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