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吧?

白照影轻轻启唇,又不敢婉拒,对方有点可怕。

“你那件血衣也破了,我们要一模一样的料子,现在就让人去集市,挨家挨户地比对。”

“好、好的,谢谢夫君。”白照影喉咙发哽。

许氏则是心里发虚,世子的两名侍从当真去买衣料请大夫,她方才知道萧烬安是想诛心,大夫是人证,血衣是物证,两者都流传出去,上京贵妇圈该怎样看自己?

那萧烬安从来不在乎声名。

她的瑞儿可是到了娶亲的年纪,她刻薄儿媳的名声传出去,瑞儿还怎么娶亲!

许菘娘顿时冷汗涔涔。连忙上前挽留:“殿下,府中也有大夫,定能调理好世子妃玉体,妾身也可开启库房,里面真丝锦绣应有尽有,可任由世子妃挑选,殿下……”

萧烬安不听她私了。走出了芙蕖院。

离开许侧妃的活动范围,白照影松了口气,他顺利逃脱虎口,达成今日份狐假虎威,只觉得一身神清气爽,恨不能当场哼哼个小曲。

但谁知身下倏然一空,老虎双手撒开,白照影被萧烬安丢进草丛,刚才抱在怀里的至宝,变成现在随手可以扔掉的废品,草叶窸窸窣窣,白照影惊起两只粉蝶,不可置信地扒拉下来满头草梗。

好疼!

他含泪的眼睛注视萧烬安。

萧烬安并不留恋,他更加愉悦地审视白照影的委屈,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幅度不大地抬了抬:

“自己走。”

***

春末夏初,蝉在叫!

白照影浑身的骨头,疼得就快要断了。

他身上有皮外伤,再加上被人当成个麻袋似的丢进草丛,白照影羞愤交加,以至于他刚被茸茸搀扶进屋,就趴在屋外的卧榻,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讨厌呢?

嘘,小声些,隔墙有耳,也许萧烬安神通广大,就是他在心里说话,也要被萧烬安听见,又要变着法子折磨自己了。

白照影脱掉外衣,艰难地在卧榻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