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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一滴滴打在信纸上晕开规则的圆形,而后面的字越来越不规整,可见当时写信人已经行将就了。
【我曾说过希望你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等我真到这一天了,还是希望埋进土里,就葬在老家的土坡上,面朝大海。
于启岳,你不想我走远,我也舍不得你。
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惜我写不动了,不过你心里一定清楚。
虽然我走的时候不太好看,但那是我最好的年纪,于启岳,这是我唯一的慰藉了,在你心里,希望我永远年轻。
于温慈。】
苍白的指节颤抖地握着单薄的信纸,那信纸被紧紧贴在胸口上恨不能塞进心脏里。
在夕阳落尽的房间里,响起了少年毫不掩饰的哭声。
那漱漱而落的眼泪中是对过往的悔恨对逝人的怀念以及对执念的告别。
“这都一天了也不见出来,饭不吃水也不喝铁人也扛不住啊。”王雪玲不住往楼上看,好几次想上去都被周越霖给拦下。
“给他点时间,”周越霖又点燃一根烟,“这个时候进去就前功尽弃了。”
周越霖和于霆俩人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连离的远的严晟都被熏了一身的烟味。
“可是……唉,你们几个都睡会儿吧,严晟那么大个子窝沙发上算什么事”
楼上门吱呀一响,于启岳的房门开了。
一直冷静自持的周越霖慌忙扔掉烟,在看到于启岳完好无损之后才暗松了气。
于启岳一天滴水未进嘴唇干裂,不过精神状态却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