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惩罚自己明明知道小姑想要海葬的遗愿却不帮她履行。

他为了一己私欲把最爱的人深埋土地。

“对不起。”

雨越下越大,好像天上有人止不住的悲鸣。

于启岳在于温慈的墓前忏悔,讲出了隐瞒多年的辛密,愧疚像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来回翻搅,时间一长利刃生锈,变成了顿刀子割肉,更加折磨。

他的哭声压抑至极,飘荡在肃静的墓园里混合着雨声的冲刷凄惨无比。

严誉和卢乐偏过头去,不忍再听。

严晟脖颈上青筋暴凸,他死死咬着牙才没有流出泪。于启岳明明那么胆小,他不该承受这些。

听着于启岳断断续续的话语,周越霖什么都明白了,他所好奇的,小姑临走之前说了什么,也都知道了。

他那么怯懦善良,怎么狠心、怎么狠心说那样的话?周越霖握紧了拳头,他真想把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好问清楚他是如何能口出恶言伤害将死的亲人。

可他所受的惩罚还不够吗?他难道不后悔不知错吗?十年了,几千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当年的所言背负沉重的枷锁。他以自残的形式道歉,并且渴望不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