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就在他的双手蠕动,还笑着看着他,小小的手捏他的大拇指。

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那人还是改了主意,一路上,悄悄躲过无数调查局的关卡,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所孤儿院,将婴儿放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后,迅速躲到了暗处,在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出来,把孩子抱进去之后,他终于放心离开。

与此同时,张怀黎刚考进调查局,成为了一名调查员,心里充满喜悦,仿佛距离调查出杀死父亲真凶又进了一步。

这是他从父亲死那刻开始就感染的疾病,因此他没法进入特遣队,只能退而求其次,进了调查局。

新入局的人总是要花更多时间熟悉案件资料,又是一天晚上,十二点,张怀黎从调查局出来,朝着家的方向而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后面,影子被月光拉得越来越长。

到底是训练有素,张怀黎很快发现不对劲,可黑影显然比他更了解他的招式,不到几秒,那人就掐住了他的命脉,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躺在床上,四肢被铁链绑紧,十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围住了他,随后,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嗤地一声笑起来。

“果然跟你有关!”

一个月之后,不小心崴了脚的“张怀黎”终于出院。

大晴天,阳光明媚,张怀黎抬头看着太吵天边的云层,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张怀黎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自己的新生。

许时颜和薄津恪正看着盛京北部的地图思索着,忽然接到了温珏的电话,让他们来调查局一趟。

“你们先看看这个。”

袁绍把一封信笺递给两人。

信笺看起来很陈旧了,许时颜不明所以。

打开信笺的书,看见第一句话,许时颜就愣住了。

“我是张怀黎……?”

接着看下去,许时颜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还没被她那个畜生父亲替代的那个张怀黎。

信笺里是他自父亲被人当街刺杀后搜集来的证据。

有关家的,还有各大世家一些犯罪证据,甚至,他还查到了她父亲和关家勾结的事。

“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许时颜看向温珏,有些不敢相信。

袁绍和温珏对视了一眼,语气有些惋惜。

“这是我们在清点盛京往年案件卷宗的时候发现的,夹在一个儿童失踪案件里,张怀黎大概是调查出了什么关键的证据,但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并不相信他。”

也就是说,这封信笺藏在调查局已经二十多年了。

如果这些证据被“张怀黎”发现,那么……

许时颜不禁有些佩服张怀黎的魄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怀黎终究是赌对了,虽然有些晚了,但他确实揭穿了杀死自己父亲的真正凶手。

“那也就是说,现在张怀黎彻底暴露了。”

这封信笺就是证明张怀黎被替代的铁证。

袁绍和温珏点了点头。

“没错,凭着这份证据,我们可以正式逮捕张怀黎,但目前盛京都在张怀黎的掌控之中,我们送证据的人必定面临危险,所以……”

袁绍看向薄津恪。

薄津恪会意。

“我会派人解决,只是真的要等到证据送到总统府之后才动手吗?”

“这是华国史无前例的大案。”

袁绍还没说话,温珏率先站起身。

“张怀黎不归案,盛京永无宁日,不管证据什么时候送到,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