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太过忙碌,他们相处的时间甚少,仔细想来,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聚少离多,哪怕他可能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这片刻的时间,他其实并不想谈别的。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抛下盛京的一切,和许时颜远走高飞,从此外界的一切事情都与他们再无干系。

但薄津恪知道,这不可能,他们心里所牵挂的并不是只有彼此。

许时颜抿了抿唇。

明明是她先发起的诘问,此时却忽然忘了要怎么理直气壮地问出口。

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向薄津恪承诺。

说她一定会找到他取出芯片,让他活下去的办法吗?

他们都看得清现实,不热衷虚无缥缈的希冀。

许时颜像是泄了气一般,忽然不想再问了,伸出胳膊抱住了薄津恪。

薄津恪愣了一下,随后也抱住了许时颜,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高挺的鼻梁在许时颜的肩膀上擦过,嗅着她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片刻的宁静。

她之前听清姨说,和一个人的牵绊越深,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