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关老爷子看着天花板,叹息了一句,平静且淡然。
“好。”
薄津恪回应,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算是他的承诺。
盛家现在算不上安全,许时颜打电话,让守在大门处的人进来,转移盛老爷子。
“许时颜,你这是想干什么?!”
眼看一群黑衣保镖把盛老爷子抬上担架往外走,几个亲眷瞬间急了,上前拦人,死死地瞪着许时颜,质问。
许时颜冷瞥他一眼。
“盛京的情况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我当然是把盛爷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有问题?”
说罢,许时颜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会意,立刻上前把拦路的几个强行拽开。
“你经过老爷子本人的同意了吗,他老人家说要换地方了吗?!”
盛老爷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还没醒还是闭目养神,几个人嘴里喊着“老爷子”,尝试把人叫醒,然而老爷子只是任由保镖把自己抬出去,眼皮都没掀一下。
“许时颜,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这里不是你家,难道你就非要做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吗,爷爷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到处奔波,爷爷好歹照顾过你,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盛之俞眼见拦不住,只能尝试着和许时颜讲道理。
“到底是你学过医还是我学过医,盛爷爷现在适不适合去哪儿我比你更清楚,你现在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另外一件事。”
盛之俞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哗啦”一声,薄津恪拿着已经签了字的盛家资产继承公证书在盛之俞的面前展开。
“我现在有判断盛家股东能力的资格,你现在应该关心,自己名下公司的效益,是不是能达到我制定的标准。”
薄津恪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没什么耐心地提醒。
盛之俞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骤缩成了一点。
刚才还在不停叫嚣的盛家亲眷也顿时鸦雀无声,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脸色精彩纷呈。
“这不可能!”
盛之俞咆哮着。
“你一个外姓人,爷爷怎么可能把盛家交给你,一定是你们威胁爷爷的,对不对,你们之所以强行把爷爷带走,就是怕我们找爷爷求证,简直卑鄙无耻!”
许时颜伸手自然地拿过薄津恪手里的公证文件,指着上任继承人那栏。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爷爷的亲笔签名笔迹未干,盛爷爷的个性在场的各位都清楚,怎么可能会轻易受制于威胁,你要是想要得到盛爷爷的亲口承认,可以。但要在盛爷爷康复之后,我劝你最近还是老实一点,别再给盛家找麻烦,从你趁着薄津恪去琼州岛逼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说罢,许时颜环视了一圈,眼神极具压迫感,透着警告的意味。
“你们当蛀虫已经当了太久,从前盛爷爷念在血缘的关系上睁一眼闭一眼,但是现在,盛家的主人是我和薄津恪,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你们要是聪明,现在就应该退股,拿着你们的资金离盛京远一点,要是执迷不悟,要来碰石头,那我和薄津恪也不会再念及旧情。”
一群亲眷的脸色铁青,那眼神恨不得把许时颜当场生吞活剥,可在薄津恪在旁,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嘴里叫嚣。
“我们跟你何曾有过旧情,要不是你蓄意勾引,薄先生也不可能堕落成今天这样,跟你这种通缉犯混在一起!”
许时颜笑了笑,眼神略带深意,嘲讽。
“通缉犯?可据我所知,在场的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才是名副其实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