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许时颜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按薄津恪的个性,又怎么可能会任由那些盛家亲眷不停地在盛氏谋取利益,釜底抽薪?
要是让盛之俞那个庸才掌控了盛氏,盛家恐怕会渐渐沦为案板上的肉,薄津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是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吗?
许时颜一时想不通。
许明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移话题。
“常言道祸害遗千年,薄津恪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最应该在意的是自己的处境,现在盛京上下把你这个琼州岛人像恐怖分子似地盯着,海关肯定悄悄把你列入黑名单了,你想好怎么回盛京了吗?”
许时颜一脸无所谓。
“他们阻止我回盛京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们把我解决了,也改变不了现状,正好,我还能去Y国和M国转转。”
主动权这种东西,不是身居高位就能完全掌握,它早就不在盛京上流世家的手里了。
许时颜没去送薄津恪,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一路顺风。”
薄津恪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嗯。”
许时颜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心里有些不满,她本来还盼着薄津恪主动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薄津恪不顾自己的命,为了保护她主动和盛铭寒走,她不相信昨天薄津恪说的那些话是源自真心。
如果真是薄津恪说的那样,那他们之间算什么?
单纯的床伴?抑或是合作伙伴?
谁家床伴愿意不顾性命去保护对方,谁家合作伙伴宁可亏本也不撤销合作?
她就不信撬不开薄津恪的嘴。
早晚有一天,她要薄津恪心甘情愿地对她说喜欢,说爱。
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感情,至于藏得那么深吗?
电话忽然响起,是鬼医爷爷打来的,是关于琼州岛重建的事。
“好,我马上过来。”
许时颜收拾好心情,拿上这几天整理的地图文件。
晚上九点,盛京港口灯火通明,一辆游轮缓缓靠岸,薄津恪走下船,一辆黑色卡宴开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秦淮砚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朝着薄津恪抬了抬下巴,示意上车。
“盛氏那群蠢才我是管不了了。”
一上车,秦淮砚就开始对着薄津恪发牢骚。
“本来说好的等你回来再决断,谁知道调查局的人往盛家走了一趟,盛看爷子二话不说就让董事会开会决定,第二天盛之俞就以副总裁的名义上岗了,你知道我在公司遭受多少白眼吗,明明我是代为管理项目,盛之俞瞧着我跟仇人似的,我不管,你这次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
秦淮砚理直气壮地要求。
秦淮砚一如既往地聒噪,薄津恪微蹙的眉宇昭示着心底的不耐烦,薄唇轻启。
“港口的入股权。”
秦淮砚顿时舒心了。
“那我就勉强接受了,怎么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该不会……是舍不得离开琼州岛吧?”
秦淮砚阴阳怪气地调侃,眼神戏谑,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薄津恪的反应。
从刚才上车开始,他就发现薄津恪有点心不在焉,甚至脸色还有点阴郁,看起来心情不佳。
总不会是惋惜琼州岛发生的事吧,除了许时颜之外,他还真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到薄津恪的情绪。
薄津恪幽沉的眸中忽地凝了凝,但不到一秒就迅速掩饰过去。
“你的话好像有点太多了。”
和薄津恪做朋友这么多年,秦淮砚虽然不敢自称自己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