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颜直接用起了激将法。

许明轩斜睨着她,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重话。

忽然,许明轩的手机响起,是秘书打来的。

有份文件急需许明轩的签字。

“我很快回来。”

说完,许明轩挂断了电话,看向许时颜。

“好,既然你说是学习,那我就当你是在学习。过段时间,我会来验收你的学习成果,那就只能再麻烦薄先生照顾家妹一段时间了。”

薄津恪微微颔首,矜贵的气质,有种骨子里的绅士和优雅。

许明轩终于离开。

许时颜跟在薄津恪的身后,往别墅里走。

“或许,你刚才应该跟他回家,也就不必被我关在这里了。”

薄津恪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许时颜沉默了几秒,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想再回去。”

薄津恪侧头,瞳仁流转,瞥向许时颜,看见她沉寂的眉眼,冷漠中带着疏离。

收回目光,薄津恪没再多说什么。

忽然,许时颜忽然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况且,就算我跟着许明轩离开,按薄先生的个性,也会把我抓回来吧?整个盛京都是薄先生的地盘,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逃得过您的眼睛?”

闻言,薄津恪低声笑了下,语气像是在夸奖。

“还是别太小看自己,就差那么一点,你就能和盛铭寒,带着安安和云姨远走高飞了。”

许时颜不满的嘟囔:“你这说的,就好像我和盛铭寒是在私奔似的。”

薄津恪眸中划过一丝流星般的光,转瞬即逝,忽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磁性的嗓音一沉。

“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定位,还有空开玩笑?是把我当成什么好说话的人了?”

薄津恪的话中带着浓郁的危险气息,像是把抵在脖颈的刀。

许时颜破罐子破摔惯了,在琼州岛也习惯了面对恐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知道薄先生是盛京的煞神,无人敢忤逆。可您要是真的想杀我,不是早就动手了?哪怕我是许家的大小姐,您也不会在乎的吧?”

薄津恪想要谁的命,从来不会看身份。

更何况,是面对她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许家大小姐。

她要是死了,不知道会如多少人的愿。

薄津恪薄唇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还不杀你?”

“嗯,这个嘛……”

许时颜认真思考起来,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像薄先生这么深谋远虑,一切以利益为先的人,肯定是考虑到某些效益方面的因素,所以才犹豫,我猜,是盛氏和我公司的合作?”

薄津恪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不语。

许时颜观察着薄津恪脸上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又继续说道:“琼州岛可是个好地方啊,十几年前,华国为求发展,掀起了一阵开矿热潮,但凡是有条件的地方都探测了一个遍,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稀矿。琼州岛也有专门的人员去探测,不过,开采到一半,因为技术原因,没再深入。”

薄津恪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许时颜,眼神中颇有种刮目相看的味道。

“看来,你手下送到盛氏的矿脉样本,是真的了?”

许时颜微微一笑。

“当然是真的,既然敢冒险,我自然也得给自己这条命上几层保险才好,您说对不对?”

薄津恪凝视着她,深邃的瞳眸晦暗不明。

像薄津恪这种习惯掌控一切